调查抖音上的COVID-19疫苗传播和错误信息:横断面研究

介绍

社交媒体已经成为教育学习者和公众的重要工具。学习者和年轻的医生越来越精通这些技术[1，2]，作为有影响力的人参与其中，并对年轻人产生巨大的影响[3.]。

尽管多种疫苗的快速开发和紧急批准值得庆祝，但疫苗犹豫和错误信息仍然是全球疫苗接种的重大障碍。2019年，世界卫生组织将疫苗犹豫症列为全球健康面临的最大威胁之一[4-6]。特别是，美国等一些国家的疫苗接种率较低[4]。相比之下，其他七国集团国家的公民接受至少一剂疫苗的比例更高[7]。这种错误信息可能源于社交媒体的使用。总共有82%的美国人使用社交媒体，许多人可能会用它来获取健康信息[8]。包括推特、脸书、Instagram和抖音在内的社交媒体助长了谣言、恶作剧、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9]。

误报是指无意中传播了不正确的信息[10]。更令人担忧的是，故意伪造医学事实的针对性虚假信息的使用可能会传播对公共卫生措施(如戴口罩或接种疫苗)的不信任[9，11]。社交媒体平台越来越多地面临来自公民和监管机构的压力，要求它们打击这种虚假信息。12]。然而，这些平台仍然是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的持续来源，表明有必要了解这些平台上的疫苗论述[13]。Griffith等人最近的一项研究[14通过分析500多条包含COVID-19疫苗犹豫内容的推文，探讨了疫苗犹豫的部分病因。确定了与疫苗犹豫有关的几个主要主题，包括对安全性的担忧、对疫苗缺乏了解、对医学界的不信任、权威人士发出的令人困惑的信息以及对疫苗公司的不信任[14]。

抖音是中国短视频应用抖音的孪生兄弟，抖音最初被称为“音乐”。——后来更名为TikTok，面向西方受众[15]。TikTok成立于2018年，是一个不断发展的社交媒体平台，用户可以在该平台上上传120秒以下的短视频。用户通常通过“For You”页面与平台互动，该页面旨在通过算法呈现用户可能感兴趣的视频[11，16]。TikTok获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普及，目前美国约有六分之一的人是TikTok的用户。17]。然而，尽管TikTok很受欢迎，但它的算法因误传信息而受到批评。新闻卫士的一篇报道[18[gm66nd]发现，传播疫苗接种错误信息和反疫苗情绪的TikTok账户被年仅9岁的儿童浏览，尽管该应用程序严格来说只允许13岁以上的用户使用。在TikTok修改算法之前，与包含虚假医疗信息的单个视频互动可能会修改“为你”页面，使其填充类似导向的疫苗犹豫和COVID-19错误信息内容[19]。

鉴于在2019冠状病毒病大流行期间持续存在的医疗错误信息的巨大影响，过去的研究试图探索TikTok在疫苗错误信息中的作用。2020年底的一项研究[3.发现总体上有更多的tiktok不鼓励接种疫苗;然而，那些鼓励接种疫苗的人获得了更多的流量。与疫苗接种有关的tiktok通常包括幽默或模仿，对不良反应的模仿获得了更高的浏览量[3.，11]。此外，少数tiktok包括医疗保健专业人员(HCPs)，少数tiktok传达了医学教育[11]。与疫苗接种相关的tiktok似乎是由大多数非hcp创作者创建的，“疫苗犹豫”是该平台上的共同主题。必须对社交媒体平台进行分析，以揭示公众对疫苗接种的态度，并允许更有针对性的公共卫生运动[11，20.]。

要缩小公众认知与疫苗背后的科学之间的差距，肯定有一种途径可以吸引学习者，并为他们提供工具，使他们更有力地与公众接触[21]。而不是通过社交媒体明星来获得经济利益[1]，加大努力使社交媒体的使用和沟通技巧正式化，并将其纳入医学院的课程，这可能对我们的社区大有裨益。然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牢牢掌握医生和其他医疗服务提供者在TikTok等平台上基于网络的通信现状。

我们的横断面研究旨在通过分析2021年7月观看次数最多的带有#covid - vaccine标签的tiktok，并指定其中哪些是由医生和其他HCPs生成的，来研究对COVID-19疫苗的趋势和态度。

方法

横断面研究

我们对已发布的带有#covid - vaccine标签的tiktok进行了横断面研究，以表征平台上有关疫苗使用的话语，并探索HCPs在应用程序上关于疫苗使用的存在。此外，hcp被识别和验证(即通过监管机构)，这有助于显示hcp在哪些领域可以更好地理解普通人群的情绪，特别是在传播错误信息方面。

数据提取

使用开源的TikTokApi Python包装器批量下载了带有#covidvaccine标签的观看次数最多的tiktok [22]在2021年7月1日，带有各自的元数据(即观看次数、点赞次数、分享次数、评论次数、作者关注者数量和标签);多媒体附录1）.tiktok随后由2位作者(JL和KvK)进行审查，并进行编码或演绎分类(多媒体附录2）;2位审稿人之间的差异由第三作者(GH)解决。

tiktok的收录标准与描述性编码

主要纳入标准是所有讨论COVID-19疫苗的英文tiktok(阳性、阴性或中性)。纳入标准有目的地尽可能广泛，以涵盖尽可能多的与COVID-19疫苗有关的TikTok，这些TikTok将来可能会被普通TikTok用户查看。排除标准是英语以外语言的抖音，以及与COVID-19疫苗或疫苗使用无关的抖音(图1）.我们继续审查，直到找到大约100个适合分析的tiktok，总共审查了124个视频，其中102个符合条件。如果可能的话，额外记录的描述性特征包括以下内容:视频中的人数、原籍国、创作者的HCP状态、HCP状态的验证、媒介类型(例如，舞蹈、评论、讲故事、问答、回复评论、带有视觉效果的无声视频、讽刺、小品、针脚或其他)、在TikTok创建时评估的主张的科学有效性，以及是否提到或打击了COVID-19疫苗错误信息。计算2位审稿人(JL和KvK)对编码数据的一致性(即是否纳入或排除)(κ=0.64, 95% CI 0.63-0.64)。由于许多tiktok的内容和信息的模糊性，编码数据的一致性通常需要第三位审稿人的输入，在所有3位审稿人讨论后，才能就内容是否与COVID-19疫苗相关达成共识。事实上，在我们的初步调查中，我们发现有几个TikTok符合我们的广泛纳入标准，但他们使用#covid - vaccine标签可能是为TikTok创造流量的一种方法，而没有实际提及任何与疫苗接种相关的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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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可视化

编码信息与元数据相结合，生成描述性统计数据和图形。数据提取和可视化工作流程可以在该研究的GitHub存储库中找到[23]。

道德的考虑

本研究仅分析了来自现有数据集的公开可用数据，结果不包含任何尚未在公共领域或汇总呈现的可识别信息。

结果

总体指标

在102个编码的tiktok中，19个(18.6%)包含疫苗犹豫信息，而83个(81.3%)包含provvaccine。这两组玩家的中位数分别为29万和16万。值得注意的是，许多疫苗tiktok只是人们记录自己接种疫苗或记录他们接种疫苗后的经历和症状。在疫苗类别中提到的其他广泛主题是人们庆祝疫苗作为结束封锁的措施，鼓励其他人自己接种疫苗。对疫苗犹豫不决的tiktok的评论、分享和作者关注的中位数都高于接种疫苗的tiktok (表1；图2）.有趣的是，在所有tiktok中，HCP创作者的比例相对较低(n= 15,14.7%)。然而，这些HCP tiktok都含有provvaccine的成分。此外，当比较外行人和HCP创作者创建的tiktok时，HCP tiktok的播放、评论、分享和作者关注者的中位数更高(表2；图3）.一个特别的HCP TikTok创建者Noc博士特别令人感兴趣，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2021年7月拥有超过一个(n=4)个TikTok进入前102个TikTok类别的创建者。我们在最初分析的4个月后，即2021年11月29日，对TikTok的留存率进行了进一步调查。在此期间，我们评估了仍留在互联网上并可供公众观看的tiktok的数量。在102个原始tiktok中，有94个(92.1%)仍然活跃。所有被删除的tiktok (n= 8,7.9%)都来自不同的provvaccine内容创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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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犹豫内容错误信息分析

除了一般的TikTok指标外，我们还进行了内容分析，以识别与含有疫苗犹豫内容的TikTok (n=19, 18.6%)相关的某些认知和错误信息。大多数对疫苗犹豫的tiktok (n= 10,53 %)没有表达任何特定的疫苗犹豫主题，除了这个人选择不接种疫苗。从剩余的(n= 9,47%)对疫苗犹豫不决的tiktok中，注意到以下几种疫苗犹豫不决的情绪:

• 我们不知道长期的副作用
• 疫苗会给你注射微芯片
• 疫苗会让你变得有吸引力

在这9个对疫苗犹豫不决的tiktok中，有5个(55%)tiktok被列为个人创作者的“最喜欢”视频;在9个(88%)对疫苗犹豫不决的tiktok中，有8个在某种程度上模仿或暗指疫苗会导致神经系统副作用，包括肌张力障碍或构音障碍;在9个对疫苗持犹豫态度的tiktok中，有2个(22%)声称，疫苗给你注射了一个微芯片，可能会让你变得有磁性。

HCP创建者验证

当试图验证所有(n=15)与HCP相关的TikTok的HCP状态时，通过评估医疗专业注册机构、专业或学术机构以及社交媒体验证蓝勾标记(在TikTok和Instagram上)，12(80%)个TikTok能够归因于经过验证的HCP;表3）.我们无法验证3个(20%)与HCP相关的TikTok，因为要么创作者纯粹是自我报告HCP状态，要么TikTok账户被删除，没有后续调查的可能。

讨论

我们的研究通过分析标签为#covidvaccine的TikTok，对2021年夏天TikTok上的内容进行了表征。这些结果让我们可以得出一些关于这段时间TikTok上普遍存在的态度的结论。大多数tiktok都支持疫苗接种，尽管有关疫苗的犹豫内容获得了更多的点赞、分享和观看。HCPs代表了创作者的一小部分，并且所有人都创建了provvaccine内容。一般来说，对疫苗犹豫不决的内容反映了对疫苗副作用的恐惧，这些副作用是没有根据的，比如磁性。

研究中包括的超过80% (n=83)的tiktok包含provvaccine情绪(表1）.相比之下，Basch等[3.，他在2021年3月分析了同一个标签，发现只有36%的视频鼓励接种疫苗。由于Basch等人没有对疫苗支持进行二进制编码(编码包括疫苗支持、类型和权利要求)[3.，很难将我们的研究结果与他们之前的研究结果直接进行比较。然而，考虑到随着时间的变化，这表明在2021年3月至7月期间，人们对疫苗的看法有所增加。这可能受到诸如全球疫苗接种分布增加等世界事件的影响。在2021年3月至7月期间，全面接种COVID-19疫苗的人数从3011万增加到1.5979亿[24]。随着普通民众越来越多地获得疫苗，越来越多的人可能已经发布了接种疫苗的消息[25]。事实上，我们的许多编码疫苗抖音都包含了人们自己接种疫苗的记录。也有可能是抖音的错误信息管理算法改变了他们标记和删除不准确视频的系统。目前，TikTok声称通过禁止反疫苗广告来打击医疗错误信息，并将用户引导到世界卫生组织的网站上获取与COVID-19相关的信息。26]。他们还声称将在24小时内删除包含错误信息的tiktok。26]。TikTok USA在平台上推广疫苗使用，使用#VaccinatedFor这个标签，让用户分享他们接种疫苗的原因。27]。归根结底，provvaccine tiktok的增长可能是多因素的。一些因素可能包括接种疫苗的个人比例增加，TikTok算法管理的改进，以消除错误信息，以及增加疫苗的社会推广活动。

然而，即使在促进疫苗使用方面取得了进展，到2021年11月，包含我们原始分析中错误信息的9个TikTok中没有一个从TikTok平台上删除。这表明，TikTok的错误信息政策可能没有完全成功，并且仍在努力检测平台上的错误信息，某些疫苗犹豫内容在应用程序上保留了5个多月。值得注意的是，TikTok删除provvaccine内容可能是由于多种原因，例如用户离开TikTok应用程序，或者更令人担忧的是，由于provvaccine情绪的骚扰[28]。对疫苗犹豫不决的tiktok如此受欢迎的一个可能原因可能是包含了具有广泛冲击吸引力的错误信息[29]。我们注意到几个tiktok暗示了疫苗的副作用，即使个体具有磁性。尽管TikTok上的内容通常可能更不可靠，但不可忽视的是，小部分对疫苗犹豫不决的视频获得了更高的流量，这对TikTok上的错误信息传播来说是一个危险的途径。

我们的分析发现，在102个最受欢迎的tiktok中，hcp创建的tiktok占15% (n=15)，只有6% (n=6)是由医生发布的。这与Southwick等人的研究结果相比仅略有增加，该研究发现，在TikTok上发布疫苗内容的个人中，有4%的人自称是hcp [11]。hcp创建的流行tiktok所占比例很小，这表明hcp可以进一步利用这个平台向广大受众传播准确的医疗信息。然而，随着医学影响者的出现[1]，必须确保卫生保健提供者提供的信息是正确的，不受经济激励的影响。虽然现在很多医学生在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活中都使用社交媒体，但许多人没有接受过关于如何在保持专业形象之外正确传播信息的正式社交媒体培训。事实上，美国和加拿大医学协会都制定了保持专业形象的指导方针[30.，31];然而，这些建议并没有提供如何创建具有教育价值或有助于打击错误信息的新内容的指南。无论医疗保健社区是否参与，社交媒体平台将继续增长并获得新的关注者。因此，医疗保健项目、住院医师和医学院必须为选择从事医学教育的提供者提供培训，以扩大hcp在社交媒体上的影响力。

限制

由于这是一项横断面研究，因此解释抖音7月份的趋势存在固有的局限性。当时被认为是病毒式传播的tiktok，现在可能没有病毒式传播，这可能会改变收视率指标。未来的研究可能受益于比较几项横断面研究，并对随着全球更多疫苗接种的开展，趋势如何随时间变化进行内容分析。我们的数据提取也受到抖音算法的限制，众所周知，抖音算法会向用户展示与他们兴趣相关的内容。虽然提取出来的tiktok的浏览量很高，但很难确定这些浏览量是来自被“为你”页面算法推荐内容的人，还是个人专门搜索了#covid - vaccine标签。由于HCP内容创建者的样本量很小，因此很难得出关于是什么使HCP创建者获得广泛受众的结论。

未来的研究

进一步的研究应该努力继续表征HCP内容，以了解HCP如何更好地打击错误信息。检查多个标签可以更好地对不断增长的疫苗相关内容领域进行分类。此外，比较两个不同时间点的TikTok可以更好地描述TikTok上疫苗使用的不断变化的话语。未来的研究应该试图了解让带有明显错误信息的tiktok在该应用上取得成功的潜在原因。

结论

鉴于有关#covid - vaccine的内容被浏览了30亿次[32， TikTok显然是一个讨论疫苗的平台。尽管大多数内容都是关于疫苗的，但较少比例的疫苗犹豫内容在点赞、分享和评论方面继续获得更多的流量，这表明该平台上仍然存在错误信息。不过，令人鼓舞的是，医护人员可以通过发布疫苗内容和在应用程序上建立更大的影响力，在遏制错误信息方面发挥作用。负责任地使用TikTok和其他社交媒体，对于健康信息如何在全球传播是必不可少的。必须继续研究这些趋势，以了解世界如何看待医疗信息，以及卫生保健提供者如何提高对科学和疫苗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