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年轻人对COVID-19疫苗的认知、意愿和吸收:基于大学的前瞻性队列研究

简介

自2020年1月美国报告的第一例病例以来，持续的COVID-19大流行已在全球造成400多万人死亡，并严重扰乱了全球经济、教育和工作场所实践、社会集会和日常行为[1］．为了遏制导致COVID-19的SARS-CoV-2病毒的传播，针对该病毒成分的大量疫苗已经迅速开发出来。自2021年2月以来，三种针对SARS-CoV-2的疫苗获得了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紧急使用授权(EUA): BNT162b2(辉瑞- biontech)、mRNA-1273 (Moderna)和Ad26.COV2。S (Janssen/强生)[2］．尽管各州之间和各州内部的疫苗接种率存在很大差异，但截至2021年7月7日，全国已接种了超过3.3亿剂疫苗，55.1%的成年人接种了一剂或多剂疫苗[3.］．

为了支持增加疫苗接种的计划，现在更加关注社区对这些疫苗的看法，以及它们与疫苗接种和犹豫的关系，特别是在少数种族和少数民族中[4］．几项研究发现，人口中疫苗犹豫的社会人口学差异，非白种人的疫苗犹豫率明显高于白种人，没有4年高等学位的人明显高于有4年高等学位的人[5］．许多人将这种非白人群体，特别是美国黑人群体的犹豫集中归结于几个世纪以来的结构性和医学种族主义，这些种族主义导致了美国医疗保健系统对少数族裔的不平等待遇。6］．了解COVID-19疫苗接种的不平等分布和犹豫很重要，因为美国各地的疫苗接种运动旨在达到足够的社区覆盖率，以超过群体免疫阈值，COVID-19的群体免疫阈值估计在80%-90%之间[7］．

与老年人相比，包括大学生在内的年轻人更有可能成为无症状或无症状的SARS-CoV-2携带者[8］．美国大学生还经常与其他学生一起住在集体宿舍或校外住房中，这导致了大学校园年轻人中多次爆发COVID-19疫情[9-11］．这些疫情对邻近社区产生了溢出效应，并成为超级传播者事件[12］．尽管病毒传播的可能性增加，但年轻人是最不可能接种其他呼吸道病原体疫苗的年龄组，例如季节性流感毒株[13］．季节性流感疫苗接种率，已被认为是COVID-19疫苗接种率的一个可能预测指标[14的比例一直很低，根据一项对大学生的调查，这一比例估计在8%-39%之间[15]当时许多学校不要求接种季节性流感疫苗。目前的国家数据显示，18至29岁的人是最不可能接种COVID-19疫苗的年龄组[3.］．正因为如此，了解大学生群体对COVID-19疫苗的看法以及疫苗接受和意愿的预测因素至关重要，这些预测因素总体上按种族和少数民族群体分层。了解这些大学生的接种模式和意愿将有助于公共卫生官员和学生健康项目更好地促进疫苗接种机会，以增加年轻人和大学生的疫苗接种。

在这项研究中，我们描述了行为和感知调查的结果，作为纵向队列研究的一部分，在位于马萨诸塞州米尔顿，波士顿郊区的一所小型文理学院进行学生，教师和工作人员的纵向队列研究。这所学院有大约2000名本科生，其中大约1000人住在校园内的集体宿舍，以及300名教职员工和400名工作人员。数据是在2021年春季学期的两个时间点收集的:在2月初学生返回校园的第一周，以及在2021年4月底期末考试之前。我们报告了该人群对COVID-19疫苗以及疫苗摄取的看法和意图。

方法

库里学院的所有学生、教师和工作人员都通过电子方式收到了一份邀请，要求他们了解更多关于这项研究的信息，并通过符合hipaa标准的在线调查托管平台进行注册。感兴趣的个人以文本或视频形式在线完成知情同意程序;我们之前已经证明，视频同意与对同意要素的更高理解有关[16］．参与同意书被记录在网上。资格标准如下:年龄≥18岁，能够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阅读和理解英语，在2021年春季学期(2021年2月至5月)是咖喱学院住宿社区的成员;在马萨诸塞州米尔顿的库里学院校园完成至少部分教学或工作;在整个研究期间有意留在库里学院附近，愿意遵守库里学院COVID-19每周筛查要求，愿意回答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的每两周一次的研究调查，愿意参与静脉穿刺采集血液样本，以及没有阻止使用静脉穿刺的出血疾病。符合条件的参与者在返回校园前没有完成同意，在课程的第一周提供现场注册。

登记的参与者完成了在线基线调查。该调查收集了人口统计学和社会经济信息，以及对COVID-19风险和COVID-19疫苗、疫苗犹豫和自我报告疫苗接种情况的看法，其中的个别问题改编自一项大规模SARS-CoV-2血清流行率研究中使用的经过验证的全国概率抽样调查[17］．对疫苗的犹豫和对疫苗的担忧通过一个单项评估，即在符合条件时是否愿意接受疫苗。在2021年2月进行基线调查时，大多数州只向年龄在>到65岁的人、卫生保健工作者和基本工作人员提供疫苗。到2021年4月底进行最后一次调查时，所有美国成年人都有资格接种COVID-19疫苗。与会者还被问及他们对疫苗安全性和有效性的看法以及对EUA批准疫苗时间的看法。在4月底2021年春季学期结束时，参与者完成了一项最终调查，其中包括对COVID-19疫苗的看法和接种疫苗的相同问题。

作为卫生保健工作者或学生(HCW)的参与者身份是在通过学校记录确定学生、教师或工作人员主要隶属的主要专业或部门后确立的。主修护理或探索性卫生专业的学生被归类为卫生工作者。如果其主要部门是护理系或学生健康中心，则教职员工被归类为hcw。

我们将计算学生整体、住校学生和校外通勤学生的选择分数和比例，并评估这些学生亚群体中可能存在的选择偏差。

所有统计分析均采用SAS(版本9.4;SAS研究所)。对调查中所有分类人口学、暴露和结果变量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和研究样本结果的频率。使用Fisher精确检验来确定几个社会人口群体(包括种族和民族群体)对接受COVID-19疫苗的态度和意愿是否存在统计学差异。为确定4月份已接种疫苗者与未接种疫苗者之间的社会人口学变量和对接种疫苗的认知/意愿是否存在统计学差异，采用logistic回归计算具有边际标准化和置信区间的预测患病率[18］．我们还使用Fisher精确检验来确定在基线时报告不愿接种COVID-19疫苗的人与报告愿意接种COVID-19疫苗的人之间，在最终时间点自我报告的疫苗接种率是否存在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

本纵向队列研究经埃默里大学(STUDY00002096)和咖喱学院机构审查委员会批准，符合所有适用法规。

结果

在2021年2月14日至19日期间，共有454名参与者参加了这项研究，并完成了基线调查和静脉穿刺。其中，328名(72.8%)在2021年4月底完成了第二次静脉穿刺和最终调查。大多数参与者是女性(333/454,70.9%)、白人(366/433,71.3%)、非西班牙裔/拉丁裔(402/453,69.2%)和学生(308/450,60.4%;表1)．参与者年龄中位数为21岁。大部分参与者不是健康工作者(313/454,68.9%)，按系属和学生专业分类(表1)．总而言之，约有14%(308/2200)的学生参与了这项研究多媒体附件1)．

在2月的基准时间点和2021年4月的最终研究调查中，研究人员询问了参与者接受COVID-19疫苗的意愿以及他们对COVID-19疫苗的态度。在基线时，超过三分之二的报告未接种疫苗的人表示，一旦符合条件，他们愿意或非常愿意接种COVID-19疫苗(图1，表S2多媒体附件1)．相比之下，在最后的调查中，在105名报告没有接种过COVID-19疫苗的参与者中，近65%的人报告说，一旦能够接种疫苗，他们愿意或非常愿意接种疫苗(图1，表S3多媒体附件1)．自2021年4月19日起，所有≥16岁的马萨诸塞州居民都有资格接种COVID-19疫苗。然而，在许多地区，疫苗供不应求，导致预约延误[19］．对COVID-19疫苗的态度因种族和民族而异(图1)．在基线调查中，28%(8/28)的黑人受访者和21%(6/29)的其他非白人受访者报告他们不愿意或非常不愿意接种COVID-19疫苗，而白人受访者中只有13%(34/268)。在西班牙裔/拉丁裔受访者中，40%(12/40)报告他们不愿意或非常不愿意接种COVID-19疫苗，而非西班牙裔/拉丁裔受访者中这一比例为11%(39/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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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者还被问及他们对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批准COVID-19疫苗紧急使用授权的速度的看法。在基线调查中，30.4%(137/451)的参与者认为COVID-19疫苗的批准太快了(图2，表S2多媒体附件1)．这些看法在不同种族和民族群体中存在差异:29%(103 /363)的白人受访者，50.0%(15/30)的黑人受访者，37.8%(14/37)的其他非白人受访者，53.8%(29/52)的西班牙裔/拉丁裔受访者认为COVID-19疫苗批准得太快了。在4月份的调查中，25.1%(95/365)的受访者认为新冠疫苗的批准速度太快。按种族和民族划分，白人23.3%(74/318)、黑人43%(9/21)、其他非白人34.6%(9/26)、非西班牙裔/拉丁裔37.8%(14/37)的参与者认为，在4月份的调查中，COVID-19疫苗的批准速度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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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1年4月底的最终研究评估中，所有参与者中约有三分之二(305/454)报告接种了COVID-19疫苗(表1）;这与当时马萨诸塞州的疫苗接种率相似[20.］．然而，在这项研究中，60.3%(186/308)的学生参与者报告接种了COVID-19疫苗;这远高于马萨诸塞州当时20至29岁人群的特定年龄接种率，后者约为46% [20.］．与出生性别为男性的参与者相比，自称接种过COVID-19疫苗的可能性约高10% (表1)．与白人参与者相比，黑人和其他非白人参与者报告接种疫苗的可能性低25%。马萨诸塞州同一时间点的总体数据显示，种族和疫苗接种状况之间存在类似但较弱的关系[20.］．然而，与非西班牙裔/拉丁裔参与者相比，西班牙裔/拉丁裔参与者自我报告的疫苗接种率之间没有明显的关系。综合来看，这些数据表明黑人参与者在接种疫苗方面存在差异。

其他人口统计学变量也被发现与自我报告的疫苗接种率显著相关。与学生相比，教职员工报告接种疫苗的可能性高出近50% (表1)．值得注意的是，学生平均年龄为21.5岁，教职员工平均年龄为50.7岁和48.2岁;因此，由于马萨诸塞州的年龄范围，教职员工在进行调查时有更长的时间可以接种COVID-19疫苗。

此外，我们分析了在卫生保健机构工作和/或学习与自我报告疫苗接种之间的关系。与不在这些环境中工作或学习的人相比，在卫生保健环境中被确定为学生或工作人员的参与者报告接种COVID-19疫苗的可能性高出近30% (表1)．在卫生保健机构工作/学习的人更早获得了接种COVID-19疫苗的资格;然而，自2021年4月19日以来，马萨诸塞州的所有居民都有资格接种疫苗，最后一次调查收集时间是在4月底。当时，马萨诸塞州没有工作场所对接种疫苗的要求。

在最后的调查中，我们检查了在基线测量的疫苗意愿和疫苗摄取之间的关系。与那些表示不太可能或非常不可能接种COVID-19疫苗的人相比，那些在基线时回答可能或非常可能接种COVID-19疫苗的人在最终时间点接种疫苗的可能性明显更大，这可能表明疫苗认知和意图在疫苗推出过程的早期就形成了(图3)．

报告不愿在最后时间点接种COVID-19疫苗的受访者被要求说明犹豫的可能原因(表2)．尽管多数受访者表示“以上都不是”，但最常见的预先确定的原因是疫苗审批过程过于仓促。这些结果与关于疫苗批准时间是否仓促的问题的结果一致，这表明参与者对COVID-19疫苗获批速度的怀疑可能影响了他们对接种疫苗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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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主要研究结果

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附近一所小型文理学院的一组大学生、教职员工中，超过三分之二的参与者报告说，到2021年4月底，他们接种了COVID-19疫苗。此时，COVID-19疫苗已被批准用于马萨诸塞州的成年人，联邦已进入重新开放的第四阶段，只有一些有限的室内聚会和用餐[21］．过去两周，马萨诸塞州米尔顿市新增病例53例，全州新增病例9740例，低于1月份全州新增病例7.2万例的高点[[20.］．在研究结束时未接种疫苗的人中，约有三分之二的人报告说，一旦有了COVID-19疫苗，他们愿意接种。这些发现令人欣慰，因为它们表明有可能达到较高的人群疫苗接种率，并可能超过社区群体免疫阈值[22］．此外，这些发现表明，与以往的报告相比，年轻人和大学生群体可能更愿意接种COVID-19疫苗，而不是其他呼吸道病原体疫苗，如年度流感疫苗[15］．这可能是由于几个原因造成的，包括与其他呼吸道病原体流行病相比，人们对当前COVID-19大流行的关注相对较少，以及COVID-19大流行对日常生活的破坏程度。

我们发现不同种族自我报告的疫苗接种率存在显著差异。白人自我报告的接种率明显高于非白人的接种率。这些结果与马萨诸塞州公共卫生部关于种族和少数群体差异的全州数据一致，表明少数种族和少数民族，甚至在大学生群体中，对接种COVID-19疫苗相对犹豫。20.］．因此，虽然这所大学的人口作为一个整体可能实现群体免疫，但可能有少数亚群体仍然面临病毒传播的风险。这尤其令人担忧，因为许多研究已经注意到COVID-19感染者临床结果的种族差异:与白人相比，这些人不仅更容易感染COVID-19，而且他们也更有可能出现不良结果[23］．

此外，在未接种疫苗的人群中，我们发现在接受COVID-19疫苗的意愿以及在出生性别和种族阶层对疫苗的看法方面存在显著差异。我们观察到，与白人相比，黑人和其他非白人更有可能表示他们不愿意接种COVID-19疫苗。我们发现，黑人和其他非白人参与者明显更有可能说COVID-19疫苗被批准得太快了，许多人认为这是他们犹豫是否接受COVID-19疫苗的一个原因。从基线调查到最终调查，这些差异在我们的队列中持续存在，尽管国家越来越关注疫苗摄取方面的差异。

最后，我们研究了接种意愿与自我报告接种疫苗之间的关系。我们发现基线疫苗接种意向(即接种或不接种疫苗的意向)与自我报告的疫苗接种之间存在关联，这可能表明在疫苗推广过程早期形成的对疫苗的看法和个人意愿影响了接种疫苗的决定。这一结果可能为未来旨在少数族裔社区外展的公共卫生宣传运动提供信息。

在美国许多情况下报告的疫苗接种和疫苗犹豫的差异[24-26]也在这些大学生、教职员工中进行了观察。这突出表明，需要在种族和少数民族中采取有针对性的方法和干预措施，以增加大学校园的疫苗接种。特别是随着流行的Delta变种的传播性增加，大学管理人员和公共卫生官员必须了解疫苗观念的种族差异，以帮助防止COVID-19在他们的社区传播。

限制

我们的数据有重要的局限性。首先，数据是使用库里学院社区成员的便利样本收集的，因此会受到选择偏差的影响。通过群发电子邮件向所有将在2021年春季学期至少兼职在校园内的学生、教职员工以及学生健康SARS-CoV-2聚合酶链反应测试站点亲自招聘完成。总共约有14%的学生参与了调查。在参与调查的学生中，近四分之三的人表示住在校园里，而这一比例在学生总数中约为40%。与完全选择虚拟教学/工作的人相比，选择亲自完成一些教学/工作的人可能更不规避风险和/或自我评估患严重COVID-19的风险更低。这种风险规避的差异可能与围绕COVID-19的其他信念有关，也可能与之无关，包括对疫苗的看法和行为。然而，由于本研究的性质和在校园收集静脉穿刺样本的必要性，不可能包括完全远程的学生和工作人员。此外，与整个库里学院的学生群体相比，抽样的学生群体更有可能是白人和非西班牙裔。非白人学生选择参加的原因有很多。 This may indicate that non-White students opted to pursue virtual instruction at a different rate than White students. Non-White students may also have been less likely to self-enroll in a health-related study due to distrust of the medical/public health system due to historic mistreatment and institutionalized racism [27，28］．

此外，从库里学院校园人群中抽取的参与者本身主要是非西班牙裔白人。此外，库里学院是一所私立文理学院，位于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郊区的米尔顿，收入中位数为133,718美元[[29］．因此，与整个国家相比，这个社区具有更高的教育水平和更高的收入，这可能会限制这些数据的可转移性。事实上，在研究结束时，米尔顿的当地疫苗接种率(57%)高于马萨诸塞州的整体平均水平(52.3%)[15]，这可能表明，这个社区对COVID-19疫苗接种的看法与该州其他地方不同。此外，我们的样本中还有相当大比例的卫生保健工作者，甚至是学生，其中许多人在疫苗问世后接种了疫苗。因此，我们的队列可能不能代表全国或整个马萨诸塞州的所有大学生。

结论

在新英格兰一所住宿学院的学生、教职员工中，绝大多数人在2021年4月底之前接种了COVID-19疫苗或愿意接种疫苗。然而，黑人和其他非白人种族群体接种疫苗的可能性或意愿明显较低。2021年2月对COVID-19疫苗的看法预测了到4月的疫苗接种率，这表明在批准后不久形成的对疫苗的看法影响了疫苗的采用行为。在这个独特的队列中，我们观察到少数种族/少数民族人群的疫苗接种意愿和接种率较低，与美国其他人群的研究相似。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和规划活动，以了解犹豫接种疫苗的原因，并克服在努力实现公平疫苗覆盖方面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