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烟用户在网上论坛报告的健康影响

简介

新的尼古丁输送产品，通常被宣传为“更安全”或“减少危害”，旨在减少吸烟引起的健康问题[1，2］．电子烟，也被称为电子烟或电子尼古丁输送系统，就是其中一种在全球迅速流行的产品[3.，4］．电子烟通过加热含有尼古丁和香料的保湿剂(通常是丙二醇或植物甘油)而产生气溶胶，而不实际燃烧烟草。吸入气雾剂后，使用者可吸入尼古丁[5，6］．使用者可购买预先包装的含不同尼古丁量的烟盒/烟机或瓶装液体，以补充空烟盒/烟机[7］．电子烟的性能差异很大，包括压降、激活电池所需的空气流速、气溶胶的输送、每盒产生的烟数，以及每口烟所含的尼古丁量[7-9］．从YouTube视频中挖掘的吸烟时长数据显示，电子烟使用者的平均吸烟时间是传统吸烟者的两倍多[10］．由于电子烟生产目前尚未受到监管，制造过程中的质量控制一直受到质疑[11-14］．

虽然电子烟有助戒烟[15-17]，用户关注产品的安全性及毒性[5］．关于使用电子烟对健康影响的大多数知识来自于对其气溶胶排放的研究[14，18］．由于电子烟所含的化学物质总量和致癌物比传统卷烟少，因此有时被认为是更安全的产品[18，19］．然而，电子烟盒液体及其排放物尚未很好地表征，并且可能因产品而异。在最近的一项研究中，电子烟补充液在测试时的细胞毒性有显著差异在体外胚胎细胞和成体细胞[20.］．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分析的一个药筒含有二甘醇，这是一种已知的有毒物质[21]，而尼古丁浓度标签上的错误也曾被报道过[12，14］．此外，品牌之间和品牌内部电子烟的性能差异很大。最近一项针对电子烟使用者的研究表明，吸5分钟的电子烟会对肺部生理产生不利影响[22，23]，这表明需要更好地了解与电子烟使用相关的健康影响。

互联网已经成为消费者在线寻求健康信息的有用资源。此外，因特网站点可以被挖掘以获取与处理公共卫生问题有关的数据，这是一门被称为信息流行病学的科学[24-26］．先前的几项信息病学类型研究已经产生了专门与烟草产品有关的信息数据[3.，10，27］．电子烟论坛在互联网上越来越受欢迎，电子烟用户可以在论坛上发布有关他们使用这些产品对健康影响的数据。在这项研究中，我们使用信息流行病学的方法来获取和分析电子烟用户在互联网论坛上发布的自我报告的健康影响。虽然本研究中个体的医疗和生活方式史尚不清楚，但这些互联网数据表明，使用电子烟可能伴随广泛的症状，这一领域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方法

使用“电子烟论坛”进行谷歌互联网搜索，以确定有“健康和安全部分”的在线电子烟论坛，这些论坛允许发表关于使用电子烟对健康影响的帖子。研究选择了健康和安全版块帖子数量最多的三个网站(电子烟论坛帖子= 543个，电子烟论坛帖子= 34个，蒸汽谈话帖子= 55个)。数据收集自这些网站截至2011年7月15日的帖子，并详细分析了帖子最多的电子烟论坛。仅包括由电子烟用户直接报告的数据。

使用Microsoft Access创建数据库，记录基本信息(年龄、性别、位置)以及对健康的积极和消极影响。这些数据记录的是那些报告自己健康受到影响的人，排除了那些报告他人健康受到影响的人。基本的用户信息是通过在进入他们的帖子时访问个人的个人资料页面来收集的。访问过医生/牙医或急诊室并在论坛网站上自我报告诊断的用户的数据也被记录下来。这些条目被记录为“符号”。

为确保运行状况报告不会重复或过度报告，用户报告的个别症状将按其编码的用户名分组。任何重复的症状报告都被省略，只计算一次。

对数据进行迭代分析。在第一项分析中，电子烟使用者报告的所有与健康相关的影响都根据器官系统/解剖区域进行分组，我们将其定义为系统。有些影响，如整体健康状况的改善，不能按系统分类，而单独保存。当用户用同义词(如疲劳和嗜睡)描述他们的效果时，效果会被用一个词组合起来，如疲劳。有时症状以程度为特征，如严重的胃痉挛或胃痉挛，在这种情况下，症状被归为“胃痉挛”一类。当一种症状可能与多个系统相关时，效果就会被分配给最适合它的系统(例如，味觉的改善被分配给感官，但可能是口腔/喉咙)。使用Cytoscape软件(一个交互组创建和分析程序)创建了一个关联图，按系统对健康影响进行分组。

在初步分析之后，与健康相关的影响被整合到一个系统中，以使数据更易于管理。例如，涉及舌头的症状很多，如舌头肿胀、舌头发红、舌头上有肿块。这些都被归类在“舌头”下面，以便进一步分析。使用MS Excel绘制每个系统中分组数据的频率分布。

有关个人用户和受电子烟使用影响的系统的信息从Access转移到Excel电子表格，并上传到Cytoscape软件。然后使用边缘加权的嵌入弹簧或力定向视图创建交互组。

结果

人口统计资料

电子烟论坛的用户人数最多(表1)．由于其中一些用户多次发帖，与电子烟相关的健康帖子总数(N=543)大于用户总数(N=481)。大多数用户只发布症状(n=492)(即个人感知到的健康影响)，而一些人同时报告症状和体征(n=20)(即由医生诊断出的影响，然后由用户在论坛上自我报告)，或仅发布体征(n=31)。用户年龄在18-71岁之间，26-35岁的用户数量最多。在电子烟论坛上提供性别的少数用户中，自我报告健康影响的女性多于男性。大多数用户来自北美。人口统计的两个较小的论坛(Vapers论坛和蒸汽谈话)也提供表1．

卫生效果系统协会

电子烟用户在电子烟论坛(图1)．大多数健康影响广泛分布在12个不同的类别中。这些类别包括10个器官系统(如呼吸系统、神经系统)和两个解剖区域(胸部和口腔/喉咙)，我们统称为系统。呼吸系统、口腔/咽喉、神经系统和感觉系统的相关症状最多。口腔和咽喉的阴性症状比其他任何组都多。大量的健康影响出现在消化系统、肌肉/骨骼和皮肤系统，而泌尿生殖系统、免疫系统和内分泌系统的症状相对较少。17例报告的症状与某个系统无关。(图1的图例如下:IMPVD = improved;Elim =淘汰;REC =循环; PRSRT = persistent; UNS = unspecified; SENS = sensation; OCD =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COPD =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OMP = complications; PO = post-operative; w/ = with.)

在报告的效果中，318例为阴性，69例为阳性，1例为中性(图1)．所有系统都有阳性和阴性症状，除了泌尿生殖系统只有负面影响。阴性症状通常描述为持续、恶化或加重。相反，积极的影响通常被描述为减少、改善或消除。消极和积极的影响有时是相反的，例如，不同的个体报告了改善咳嗽和加重咳嗽。有些症状(17)没有被归类。阴性症状包括“肿胀”和“脱水”，阳性症状包括“耐力改善”和“整体健康状况改善”。一些症状出现在电子烟使用过程中，如“口中有金属味”，而另一些症状出现在使用后，如“使用后窒息”。在与系统无关的症状中，最常报告的是:无症状[4]，提高运动耐力(6)和脱水(7)。

症状的频率

要分析各种症状的报告频率，请将数据放入图1将所有健康影响组合成结构或生理组。如舌红、舌肿、舌上肿块合并为结构组“舌”，便秘、消化不良、排便频繁合并为生理组“肠/消化”。每个结构/生理组中阳性和阴性报告的频率为每个系统绘制图表(图2)．在图2， n=每个系统的健康影响总数(积极的和消极的)，每列中的数据以每个系统报告的影响总数的百分比绘制。没有显示泌尿生殖和内分泌方面的数据，因为这些类别的报告很少。对于每个系统图2，消极影响超过了积极影响。在大多数图表中，有一两个消极的结构/生理组占主导地位。例如，“呼吸”中支气管/肺常受影响，“感觉”中视力常受影响。一些结构/生理组只有负面影响，例如“皮肤”中的痤疮，“口腔和喉咙”中的舌头，以及“肌肉/骨骼”中的疼痛/疼痛。在呼吸、消化、感觉和免疫方面，每个浓缩组都有阳性和阴性症状。一个生理组，“感官”中的嗅觉，只有积极的报告。神经系统有最多的不同组别，包括头痛、头晕和体温调节。

‎ 查看此图

‎ 查看此图

Interactomes

通过创建交互组进一步分析电子烟论坛的数据，该交互组显示每个人报告的阴性症状与其交互系统之间的关系(图3)．交互组中的个体由小的数字圆圈表示，而系统则显示为矩形紫色节点。那些报告一个系统症状(n=276，红圈)的症状通常位于交互组的外缘。报告两个系统的个体(n=85，蓝绿色圆圈)更倾向于相互作用组的中心或与之相互作用的相邻系统之间。报告健康影响的3个(n=34，紫色圆圈)、4个(n=12，粉红色圆圈)、5个(n=5，浅蓝色圆圈)或6个(n=2，绿色圆圈)系统被分组在交互组内部。

对于大多数用户来说，单个系统受到了影响。然而，34%的人在一个以上的系统中有负面影响。对于在两个系统中报告影响的个体，在口腔/喉咙和呼吸之间看到了明确的相互作用;呼吸和胸部;口/喉和感官;感觉和神经;口腔/咽喉和神经系统;神经和呼吸系统;消化和神经，神经和循环。虽然一些人报告了免疫系统的症状，但免疫系统和其他系统之间没有明确的相互作用。 There was relatively little interaction with urogenital and no interaction with endocrinological.

电子烟论坛相应的积极互动组用户相对较少(n=58) (图4)．双向相互作用主要见于呼吸与感觉、呼吸与口/喉、呼吸与胸部之间。对于大多数用户来说，单个系统受到了影响，尽管有2个用户报告了多达4个不同系统的积极影响。

颜色编码图4显示每个用户受影响的系统数量(红色=用户报告一个系统的症状;Teal =用户报告两个系统的症状;紫色=用户报告三个系统的症状;粉红色=用户报告四个系统的症状)。

‎ 查看此图

‎ 查看此图

时间框架

在电子烟论坛上，66名用户报告了他们出现症状的时间框架。47名使用者表示症状在开始使用1周或更短时间后出现。其余19人报告在开始使用后1周以上出现症状。

迹象

一些电子烟使用者报告了医生或牙医的诊断(症状)(多媒体附件1)．大多数症状发生在循环系统、呼吸系统或口腔/咽喉。医生和牙医诊断出了一些在自我报告的数据中没有出现的负面健康影响，如牙周炎、鼻炎、感觉异常、白内障发展和贫血。一些已诊断但未出现在用户报告症状中的积极健康影响(图1牙齿变白，牙龈健康改善，肺活量测试结果改善。

其他论坛

蒸气谈话的互动组(图5)及电子烟论坛(图6)显示了用户(小圆圈)、阴性症状(浅粉色菱形)和阳性症状(浅绿色菱形)以及系统(紫色矩形)之间的关系。这些小型论坛的数据与电子烟论坛类似。在这两个小论坛上，消极症状比积极症状要多，而且大多数症状被报告为“呼吸系统”、“口腔/咽喉”和“神经系统”。大多数用户只报告了一种通常出现在交互组外缘附近的效果。那些报告两种或两种以上影响的人被分组到交互组的中心。在两个较小的论坛中没有足够的人来观察相互作用。在两个较小的论坛中，很少有人报告有迹象表明(多媒体附件1)．颜色编码图5而且6显示每个用户受影响的系统数量(红圈=用户报告一个系统的症状;蓝绿色圆圈=用户报告两个系统的症状;紫圈=用户报告三个系统的症状;浅蓝色=用户报告五个系统的症状)。

‎ 查看此图

‎ 查看此图

讨论

关于使用电子烟对健康影响的信息对用户、卫生专业人员和监管机构非常重要。在这项研究中，我们采用了信息流行病学方法(即利用互联网上的信息进行公共卫生研究)[26来评估电子烟使用者报告的健康影响。我们的数据虽然是初步的，但表明在线论坛上已经自我报告了广泛的与电子烟使用有关的阳性和阴性症状。我们的数据与先前的研究基本一致，并通过展示电子烟相关健康影响的广度，确定12个系统特定影响的发生频率，并演示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扩展了早期的工作。

之前的两项研究涉及使用电子烟对血压和心率的影响。当32名参与者连续4周每天吸一盒电子烟时，没有观察到血压的异常变化[28］．相比之下，我们发现，基于更大数量的参与者，3.5%的电子烟使用者报告了血压变化(5人有症状，12人有体征)，并且医生在电子烟使用者中诊断出的血压升高是最常见的症状(n=9)。在一项研究中观察到心率增加，该研究证实使用电子烟时血浆尼古丁水平增加[6］．这与我们的研究一致，一些电子烟使用者报告了心率和心悸的变化。尽管我们发现电子烟使用者报告的循环系统不同症状相对较少，但有些症状，如血压升高，可能不会被使用者察觉，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对健康产生重大影响。

之前关于电子烟的几项健康相关研究涉及呼吸系统和口腔/喉咙。在我们的研究中，这些系统有最多的与之相关的不同症状。一项针对电子烟用户的网络调查显示，使用电子烟的积极效果包括改善呼吸/呼吸、减少咳嗽、减少喉咙痛、改善健康状况和减少口臭[5]，与我们研究中发现的主要积极影响相似。我们发现了其他积极的影响，如“改善COPD[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缓解哮喘”和“清除支气管炎”。然而，对于大多数积极影响，也有相应的负面报告，如“发展咳嗽”或“咳嗽恶化”，这表明个人对电子烟气雾剂的反应可能不同，甚至相反。在一项减少吸烟的研究中，口腔和喉咙刺激以及干咳是常见的，但在24周后会减轻[29］．这些症状在我们的研究中被报道的频率很高。我们发现，一些用户对电子烟有即时反应，如咳嗽或窒息，或当天反应(失眠)，而另一些用户报告说，症状至少在开始使用电子烟一周后出现。当健康的非吸烟者在随意使用电子烟5分钟后对呼吸生理进行监测时，观察到呼出的一氧化氮显著减少，肺阻力增加，与使用传统香烟时看到的效果相似[22，23］．我们确实发现了“肺部收缩”和“呼吸困难”的报告，这表明肺阻力增加。在上述所有研究中，报告的健康影响都是短期的。

总体而言，电子烟使用者报告的短期负面影响与传统吸烟者出现的更严重的长期疾病(如癌症和中风)相比相对较小[30.］．由于与使用电子烟相关的一些症状似乎很轻微，如打喷嚏和皮肤干燥，可能不会影响整体健康和生活方式，电子烟使用者可能认为这些影响与传统吸烟对健康的影响相比微不足道。与电子烟使用相关的其他影响可能预示着严重的健康问题。例如，正如一位电子烟用户向我们报告的那样，如果头晕严重到影响驾驶或工作，可能会对用户的生活方式产生重大影响。用户需要意识到，电子烟并非没有健康后果，已经报道了许多负面影响。对于不吸传统香烟和目前不使用电子烟的个人来说，了解这些健康影响对于帮助他们决定是否希望开始使用电子烟可能很重要。

如图所示，许多电子烟用户报告了多种阳性或阴性症状，通常影响多个系统图3而且4．电子烟论坛的负相互作用组表明，当个人电子烟使用者的多个系统受到影响时，系统之间通常存在相互作用，如呼吸和胸部、呼吸和口腔/咽喉、消化和神经系统。这一信息可能对治疗使用电子烟和/或有吸烟史的患者的医生有用。这些数据还可用于帮助诊断不知道吸烟/电子烟史的患者的健康问题。虽然电子烟论坛的正向交互组用户较少，但系统之间的交互作用与在负向交互组中观察到的相似。

在电子烟论坛的负面互动组中，许多症状涉及神经和感觉系统，这些症状可能是由过量或戒断尼古丁引起的，尼古丁会激活大脑中的尼古丁胆碱能受体[31］．电子烟使用者报告的一些症状，如呕吐、恶心、心律改变、思维混乱、头晕和疲劳，都与尼古丁过量相符[32］．因为尼古丁可以添加到烟机/烟盒中，存在过量的可能性。也有可能报告的一些症状，如焦虑和抑郁，是尼古丁戒断的特征[33]，导致部分电子烟使用者的尼古丁摄入不足。如前文所述，缺乏经验的电子烟使用者可能无法摄取足量的尼古丁[34］．

虽然我们的研究证明了信息流行病学方法的价值，但它有几个局限性。在线论坛可能偏向负面报道，在我们的分析中，积极的影响可能被低估了。在目前的研究中，用户发布了他们开始使用电子烟后观察到的影响，因此他们将这些影响归因于电子烟。然而，这些结果并没有考虑到过去的吸烟和生活方式史、既往病史或用户在开始使用电子烟之前可能存在的其他医疗问题，这些问题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影响甚至加剧他们对电子烟气雾剂的反应。此外，用户帖子无法验证，论坛中可能出现不准确的信息。未来的工作应采用将获取每个用户的额外医疗和生活方式历史的方法，并从电子烟用户的随机样本中抽取参与者。

此外，我们的数据没有涉及电子烟使用对产前发育的影响，这是人类生命周期中对环境化学物质特别敏感的时期[35，36］．我们最近的研究发现，一些电子烟补充液对人类胚胎干细胞有剧毒[20.]，表明有必要在这方面进行进一步的工作。

我们的数据将有助于可能经历类似影响的电子烟使用者，为个人提供电子烟使用建议的医疗保健专业人员，以及管理电子烟销售、使用和营销的政策制定者和立法者。交互组数据可以帮助医护人员识别使用电子烟引起的问题，例如，呼吸系统问题通常与神经系统问题有关。虽然可以说电子烟比传统的烟草燃烧产品更安全，但这项研究中的数据表明，电子烟使用者也不能完全摆脱对健康的负面影响。

结论

这项研究提供了在线论坛中报告的与电子烟使用相关的短期健康影响的初步概要。影响最常发生在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以及口腔和喉咙，共有12个系统受到影响。在每个系统中，与健康相关的某些类别的影响占主导地位，如喉咙问题和头痛。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采用电子烟并长时间使用电子烟，可能会报告对人类健康产生更多的正面和负面影响。这项研究是理解这些问题的一步;然而，要知道使用电子烟对健康的长期影响还需要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