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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的心理健康问题普遍存在,预计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她们的心理健康将恶化。此外,孕妇心理健康服务利用不足的情况已被广泛记录在案。
我们旨在确定与孕妇寻求心理健康服务意向相关的因素。我们专门评估了中国大陆有心理健康问题风险的孕妇。
2020年2月至3月,在中国不同地区的孕产妇保健中心招募的19515名孕妇中进行了一项基于网络的调查。我们的分析纳入了6248名可能患有抑郁症(即在9项患者健康问卷上得分≥10)或焦虑(即在7项一般焦虑障碍量表上得分≥5)的孕妇的子样本。
超过一半(3292/6248,52.7%)的参与者报告他们不需要心理健康服务。此外,28.3%(1770/6248)的受访者表示需要精神健康服务,但无意寻求帮助;只有19%(1186/6248)的受访者表示需要精神健康服务,但无意寻求帮助。多元逻辑回归分析的结果显示,年龄、教育程度和胎龄是不寻求帮助的因素。然而,参与者居住城市与COVID-19相关的封锁、COVID-19大流行期间的社会支持以及对医疗保健提供者的信任是参与者有意寻求精神卫生服务帮助的保护性因素。
促进孕妇寻求心理健康问题帮助的干预措施还应促进保健提供者的社会支持以及孕妇与其保健提供者之间的信任。
COVID-19是一种新出现的传染病,在全球范围内造成了相当大的公共卫生风险。截至2020年11月3日,中国报告新冠肺炎病例91,921例,死亡4746例;中国境外报告新冠肺炎病例45876,878例,死亡1188,165例[
精神障碍是成年妇女疾病负担的主要原因[
产前精神障碍不仅损害社会、认知和心理功能,而且还会导致母亲和儿童的许多不良后果,如早产的高风险、宫内生长受限、产后母亲抑郁症、母婴互动不良、儿童精神病理和发育不良[
尽管精神障碍的患病率很高,后果有害,但大多数表现出精神障碍症状的人并不寻求专业帮助和适当治疗[
一些研究已经确定了围产期妇女在寻求心理健康服务方面的一些促进因素和障碍。年龄年轻等背景因素[
尽管文献中确定了丰富的因素,但相对较少的研究评估了人际因素在中国孕妇寻求心理健康服务意愿中的作用。从理论上讲,个人和社会层面的心理反应都与大流行期间的行为管理和改进应急准备有关[
卫生专业人员对促进求助行为的积极影响已在文献中被记录。对影响妇女围产期窘迫寻求帮助的决定的因素进行综合分析后发现,卫生保健专业人员的影响是寻求帮助的主要因素之一[
在中国,社会支持和对护理提供者的信任在心理求助中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早就有文献记载,中国文化重视人际关系,这包括与他人和谐相处,以及在家庭和社区关系方面对自我的考虑[
尽管有大量关于患有精神障碍的围产期妇女寻求帮助的文献,但对COVID-19大流行期间可能患有抑郁症或焦虑症的中国孕妇寻求帮助的意图知之甚少。本研究旨在调查中国在COVID-19期间有心理健康问题风险的孕妇寻求心理健康服务的意愿,并确定与寻求帮助意愿相关的背景、妊娠相关、环境和人际因素。
在这项研究中,从整个孕妇样本中确定了有抑郁和焦虑风险的孕妇的子样本。整个样本的入选标准如下:(1)女性,(2)年龄≥18岁,(3)正在怀孕,(4)有继续怀孕的打算。计划终止妊娠的孕妇被排除在这项研究之外。
一项基于网络的横断面调查于2020年2月24日至3月10日进行。从中国各地孕产妇保健中心的记录中确定符合条件的参与者,并邀请他们通过手机应用程序(即微信[腾讯公司])参加基于网络的调查。感兴趣的参与者通过链接或快速响应代码访问基于网络的调查,并在开始调查前提供知情同意。参与者得到保证,这项研究是匿名和保密的,拒绝参加调查不会影响他们获得的服务。调查耗时15-20分钟。获得了作者所在机构的伦理批准。
这项基于网络的调查共收集了19515份完整的回复。我们的子样本包括有心理健康问题风险的孕妇,这些问题的定义是得分超过了可能的抑郁和可能的焦虑的临界值。在19515名参与者中,6248名(32%)参与者符合标准(可能的抑郁和可能的焦虑:2595/ 19515,13.3%;只有可能的抑郁症:552/19,515,2.8%;只有可能的焦虑:3101/19,515,15.9%),并被纳入分析。19515名参与者的抑郁和焦虑水平显示在
参与者被要求报告他们的年龄、教育程度、胎次、胎龄,以及他们是否有任何与怀孕有关的并发症。
参与者被要求报告他们居住的城市是否被封锁,以及他们是否因COVID-19而被隔离。
参与者被要求对他们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获得的社会支持水平(例如来自家人、朋友或其他重要人物的支持)进行李克特10分制评分(即1=非常少,10=非常多)。在之前的研究中也使用了类似的项目[
对护理提供者的信任用McAllister [
参与者被要求从以下3个选项中选择1个来评估他们寻求精神卫生服务的意愿:选项1,表示“我不需要精神卫生服务”;选项2,表示“我需要心理健康服务,但我不会寻求这些服务的帮助”;选项3,上面写着“我需要心理健康服务,我将寻求这些服务的帮助。”选择选项3的人被认为有意寻求心理健康服务。
以下两项措施用于筛查这些参与者可能的抑郁或焦虑:9项患者健康问卷(PHQ-9)评分和7项广泛性焦虑障碍量表(GAD-7)评分。
使用中文版PHQ-9量表测量可能抑郁程度[
使用中文版GAD-7评估可能焦虑[
我们提供了描述性统计。进行Spearman相关分析,以检验社会支持和对护理提供者的信任与社会人口学/怀孕相关特征之间的关系。进行单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以检验自变量与寻求精神卫生服务意愿之间的关系,并计算各自的单因素优势比(ORus)和95%置信区间。为了产生一个能解释所有自变量的最终模型,我们使用正向输入法对所有自变量进行了多元逻辑回归分析,这使我们能够计算多元优势比(ORms)。数据分析采用SPSS 21.0版(IBM Corp)进行
略少于三分之二(3984/6248,63.8%)的参与者年龄≤30岁。类似数量的参与者(3681/ 6248,59%)受过高等教育。超过一半(3594/6248,57.5%)的参与者是未生育的,大约一半(3146/6248,50.4%)的参与者处于妊娠晚期。少数(598/6248,9.6%)参与者报告他们经历了妊娠相关并发症。约三分之二(4065/6248,65.1%)的参与者报告说,他们的居住城市因COVID-19而被封锁,少数(311/6248,5%)的参与者在本研究期间因COVID-19而被隔离(
参与者的描述性统计(N=6248)。
社会人口特征 | 值,n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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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107 (1.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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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25 | 1229 (19.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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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 30日 | 2648 (42.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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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5 | 1756 (28.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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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 | 435 (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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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 73 (1.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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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级或以下 | 134 (2.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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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 | 1168 (18.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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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中学 | 1265 (20.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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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考试 | 1635 (26.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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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 | 1703 (27.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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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或以上学历 | 343 (5.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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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生育过的 | 3594 (5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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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分娩的 | 2347 (3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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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产的 | 307 (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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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娠前三个月(≤12岁) | 808 (1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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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娠中期(13-26岁) | 2294 (3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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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期妊娠(≥27) | 3146 (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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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 5650 (9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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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 598 (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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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城市因COVID-19而被封锁 | 4065 (65.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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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COVID-19被隔离 | 311 (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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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心理健康服务 | 3292 (52.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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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心理健康服务,但我不会寻求这些服务的帮助 | 1770 (28.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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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心理健康服务,我会从这些服务中寻求帮助 | 1186 (19) |
在可能患有抑郁症和可能患有焦虑症的参与者的子样本中,参与者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获得的社会支持的平均得分为8.06 (SD 2.28)。对护理提供者信任的平均得分为33.02 (SD 5.34)。超过半数(3292/6248,52.7%)受访者认为不需要精神健康服务,而约四分之一(1770/6248,28.3%)受访者认为需要精神健康服务,但不会向该等服务寻求帮助。只有19%(1186/6248)的参与者表示他们需要心理健康服务,并有意寻求这些服务的帮助。
参与者在COVID-19期间获得的社会支持与年龄显著相关(
单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
多元逻辑回归结果(
可能存在抑郁和焦虑的孕妇寻求心理健康服务意愿的Logistic回归分析(N=6248)
社会人口特征 | 寻求心理健康服务的意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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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u一个(95%置信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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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mb(95%置信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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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1(参照) | N/Ac | 1(参照) | N/A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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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25 | 0.60 (0.39 - -0.92) | 02d | 0.67 (0.44 - -1.04) | 。0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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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 30日 | 0.43 (0.28 - -0.64) | <措施e | 0.50 (0.32 - -0.77) | .002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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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5 | 0.46 (0.30 - -0.71) | <措施e | 0.53 (0.34 - -0.82) | .005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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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 | 0.47 (0.29 - -0.75) | .002f | 0.50 (0.30 - -0.83) | .008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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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 0.49 (0.24 - -0.99) | .047d | 0.49 (0.23 - -1.01) | 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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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级或以下 | 1(参照) | N/A | 1(参照) | N/A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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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 | 0.68 (0.46 - -1.01) | 06 | 0.68 (0.46 - -1.01) | 0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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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中学 | 0.52 (0.35 - -0.76) | <措施e | 0.55 (0.37 - -0.83) | 04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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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考试 | 0.43 (0.29 - -0.63) | <措施e | 0.47 (0.32 - -0.71) | <措施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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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 | 0.46 (0.31 - -0.67) | <措施e | 0.53 0 (36 - 0.80) | 002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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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或以上学历 | 0.52 (0.33 - -0.82) | .005f | 0.66 (0.41 - -1.06) | 。0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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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生育过的 | 1(参照) | N/A | 1(参照) | 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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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分娩的 | 1.04 (0.91 - -1.18) | 收 | 1.02 (0.88 - -1.19) | 尾数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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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产的 | 1.45 (1.10 - -1.91) | .007f | 1.24 (0.92 - -1.68) |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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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娠前三个月(≤12岁) | 1(参照) | N/A | 1(参照) | 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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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娠中期(13-26岁) | 0.65 (0.53 - -0.78) | <措施e | 0.66 (0.55 - -0.81) | <措施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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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期妊娠(≥27) | 0.69 (0.57 - -0.84) | <措施e | 0.70 (0.58 - -0.84) | <措施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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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 1(参照) | N/A | 1(参照) | 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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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 1.02 (0.82 - -1.26) | .87点 | 1.12 (0.90 - -1.40) | 。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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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 1(参照) | N/A | 1(参照) | 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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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 1.26 (1.10 - -1.44) | 措施f | 1.17 (1.01 - -1.35) | 03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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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 1(参照) | N/A | 1(参照) | 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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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 1.28 (0.97 - -1.68) | 。08 | 1.19 (0.90 - -1.56) |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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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卫生保健提供者 | 1.04 (1.02 - -1.05) | <措施e | 1.03 (1.02 - -1.04) | <措施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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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9冠状病毒病期间获得社会支持 | 1.07 (1.04 - -1.10) | <措施e | 1.05 (1.02 - -1.08) | 措施f |
一个ORu:单变量优势比;优势比来源于单变量logistic回归分析。
bORm:多元优势比;优势比由多元逻辑回归分析得出。本分析采用正向输入法进行。
cN/A:不适用。
d有统计学意义
e有统计学意义
f有统计学意义
COVID-19大流行造成了相当大的痛苦,并可能恶化了公众的精神健康[
尽管有心理症状,但令人惊讶的是,我们的样本中只有19%的人报告说他们需要并打算寻求心理健康服务。我们的发现与精神卫生服务利用不足的情况是一致的,这在多个国家和人群中都有记录[
这项研究确定了一些与寻求心理健康服务相关的背景因素。相比之下,研究表明年龄较大与围产期妇女寻求帮助的水平较高有关[
相比之下,研究表明,高水平的教育与围产期妇女较高的心理求助水平有关[
在本研究评估的妊娠相关特征中,高胎龄与寻求心理健康服务的意愿低相关。与低胎龄孕妇相比,高胎龄孕妇可能更容易相信,随着分娩时间的缩短,压力和痛苦的增加是正常的。
人际因素对求助的影响是不可缺少的。在这项研究中,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获得高水平社会支持的参与者比那些获得低水平社会支持的参与者更有可能寻求心理帮助。我们的研究结果证实了现有研究的结果,这些研究报告了社会支持与寻求精神卫生服务的积极态度之间的显著关联[
一些研究强调,卫生保健提供者在促进专业求助过程中发挥作用。我们的研究表明,与对护理人员信任程度较低的孕妇相比,对护理人员信任程度较高的孕妇更有可能报告寻求心理健康服务的意图。这一发现证实,将卫生保健提供者视为乐于助人和值得信赖的人是寻求帮助行为的一个重要因素[
我们的研究对提高中国孕妇心理健康服务的接受和使用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中记录的低认知需求和寻求心理健康服务的意愿强调了需要提高人们对围产期精神障碍的认识,并促进孕妇对心理帮助寻求的积极态度。心理健康教育已被发现能有效地提高与心理健康相关的知识、态度和行为[
我们的研究还表明,为经历心理健康挑战的孕妇提供支持的重要其他人增加了孕妇寻求帮助的意愿。这项研究中社会支持的显著影响表明,重要的其他人,如伴侣、家庭成员和亲密的朋友,应该投入更多的努力来促进寻求健康的意愿。卫生专业人员还应该鼓励重要的其他人和孕妇之间的讨论(即关于情感问题和担忧的讨论)。这不仅加强了孕妇的感知支持水平,而且促进了个人问题的披露,这是寻求心理健康服务必不可少的第一步。重要的另一半也应该包括在孕妇的心理健康促进项目中。
我们的研究结果还表明,如果女性认为卫生保健工作者值得信赖,她们更有可能与心理健康专业人员讨论自己的担忧,并寻求帮助。患者和护理提供者之间的共情沟通和关系,以及定制的以患者为中心的护理,促进了人们对护理提供者的信任,并增加了精神卫生服务的使用[
我们的研究有几个需要注意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在本质上是横向的。因此,不能假设变量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其次,我们只测量了可能的抑郁和焦虑,因为抑郁和焦虑的临床诊断无法从网络调查中获得。第三,由于本研究的横断面设计,没有获得实际寻求帮助行为的信息,因为评估自变量与过去寻求帮助行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合适。第四,由于考虑到问卷的长度,社会支持仅用单一的调查项目进行测量。因此,我们的调查结果并没有显示出参与者在大流行期间获得的社会支持的具体来源(如家庭或朋友)和性质(如情感或工具支持)。同样,ACT量表没有捕捉人们对护理提供者信任的某些方面,如人们信任的具体原因和人们信任的性质(如忠诚、能力和诚实)[
本研究表明,中国有心理健康问题风险的孕妇在新冠肺炎期间寻求心理健康服务的感知需求和意愿较低。COVID-19大流行期间的社会支持和对护理提供者的信任是寻求帮助意愿的保护性因素。迫切需要改善孕妇及其护理提供者之间的感知社会支持和促进信任关系。这些因素增加了孕妇寻求心理健康问题帮助的意愿。
19515名参与者的抑郁和焦虑水平。
基于情感和认知的信任
7项广泛性焦虑障碍量表
多元优势比
单变量优势比
9项病人健康问卷
没有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