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价值促进中国在社交媒体上分享预防接种信息的意愿:随机对照试验

简介

背景

社交媒体上疫苗错误信息的泛滥严重破坏了公众对疫苗接种的信心[1-3.］．极端反疫苗者在网上制造疫苗错误信息[4-6]，而普通用户经常在社交媒体上主动传播疫苗错误信息[7，8因为虚假信息的情感和吸引力。幸运的是，社交媒体平台正在越来越多地实施积极干预措施，以抵制疫苗接种的错误信息[9，10］．

这些努力主要集中在两种不同的方法上。第一种方法依赖于信息技术，比如事实核查标签[9]或去偏策略[11]，以减少现有疫苗错误信息对受众的影响。另一种方法是在社交媒体上提供更多疫苗接种知识，以抑制疫苗错误信息的传播[4，8，12，13］．

然而，要成功实现公共卫生目标，还需要采取更多战略，动员公众揭穿社交媒体上的疫苗错误信息。正如疫苗错误信息可以激发分享意愿一样，如果展示得当，预防接种信息可以激发公众在社交媒体上分享的意愿。激发公众分享预防接种信息的意愿可以改善目前的情况，即反疫苗信息在社交媒体上占据了比预防接种信息更有争议的空间[8，14]，并防止错误资讯的不良影响[15］．因此，本研究的主要目标是探索提供有效信息的策略，以提高公众在社交媒体上分享预防接种信息的意愿。

先前的研究证实，强调接种疫苗的集体利益，例如群体免疫对社会的长期利益，可以积极影响参与者的接种意愿[8，16，17］．特别是，根据“共享为社区”的模式[18]，在网上分享健康相关知识方面，社区兴趣比个人利益更有影响力[19]，社区利益驱动的信息共享行为基于互惠规范[20.］．因此，假设强调集体价值的预防接种信息比强调个人价值的预防接种信息更能促进共享预防接种信息的意愿是合乎逻辑的。

此外，信息框架在健康传播中发挥着关键作用[21］．基于增益与损失消息框架[22，23]，疫苗接种的价值可以通过强调可取的后果(如健康益处)或不可取的后果(如疾病风险)来框定。尽管一项荟萃分析综述显示，与损失框架信息相比，收益框架信息更有可能鼓励疾病预防行为[22]，另一项研究表明，只有当个体认为某一问题具有高度的个人相关性时，框架效应才会显著[24］．因此，我们假设，当信息被描述为集体价值时，框架效应可能不那么明显，因为当信息被描述为集体价值时，个人相关性会降低。因此，我们将消息框架作为一个自变量来探索消息框架和价值类型是否协同影响疫苗接种消息共享意愿。

本研究的目的

我们在中国大陆COVID-19大流行期间进行了两次调查实验。实验1探讨了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强调集体价值的信息是否比强调个人价值的信息更能提高接种意愿。实验2检验了我们的主要假设，即集体价值是否显著促进了在线预防接种信息的传播。在实验2中，我们还测量了信息分享的感知重要性和责任作为中介变量，以考察集体价值对信息分享意愿的影响机制。

方法

设计

使用Sojump进行参与者间实验2(值类型:集体vs个人)× 2(信息框架:增益vs损失)[25，一个在线学习门户网站。实验1考察了价值类型和信息框架对流感疫苗接种意愿的主要影响(包括无信息对照组)，实验2考察了信息分享意愿。

参与者

样本量估计采用G*Power 3.1 [26]，假设统计幂为90%，显著性水平为0.05，效应量为0.25。估计2因素方差分析的最小样本量为172(每种条件n= 43,25%)。据此，我们共招募了450名志愿者(实验一:n=250, 55.6%;实验2:n=200, 44.4%)进行货币补偿。

所有参与者都是以中文为母语的读者;没有人有医学教育背景或来自中国武汉。调查中的操作检验导致实验中共有384名有效参与者(实验1:n=213, 85.2%;实验2:n= 171,85.5%)。表1显示有关参与者的描述性信息。

信息刺激和预测试

消息刺激

这些信息的内容是根据在疫苗接种相关领域发表的大量科学研究而制定的[8，27，28］．我们写了5个连续的段落，每个段落都有一个相关的主题。每条微博大约有450个汉字，讲述了一个关于免疫的故事，并说明了接种疫苗的重要价值。为了增加信息的生动性，我们使用了免版税的图片网络存档。

图1在实验1中给出了集体损失的条件。在不同的条件下，通过强调集体价值或个人价值来操纵价值类型。例如，在集体价值条件下解释群体免疫，而在个人价值条件下使用个体免疫。此外，句子的主语也从“人”(集体价值)变成了“你”(个人价值)。

与之前的框架相关文献一致[29]，信息框架分别通过加强接种疫苗的好处在收益框架中，或加强不接种疫苗的危害在损失框架中进行描述。我们还使用了疫苗接种的具体例子来传达信息(例如，脊髓灰质炎疫苗挽救了人类的生命，或脊髓灰质炎杀死了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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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预测试

我们用120名没有参加正式实验的参与者(操纵检查结果是111名有效参与者)测试了这些信息的有效性。111名受试者(女性:n=83, 74.8%;平均年龄33岁[SD 12]岁;至少接受过一些大学教育:n= 93,83.7%;单身:n=58, 52.3%)为中文母语读者;没有人有医学教育背景或来自中国武汉。使用在线调查平台的随机化功能，每个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4种材料中的1种。

首先，我们用一个7分项目来衡量参与者对信息的可信度评级。调查结果显示，在集体价值和个人价值方面的可信度评分没有显著差异(F_3107年= 1.45,P=.23)或损益框架(F_3107年= 0.003,P= .95)。其次，我们要求参与者选择他们所阅读的关于描述接种疫苗的好处或不接种疫苗的风险的集体或个人价值的信息。结果显示，超过90%的参与者能够准确区分集体或个人价值和得失框架。因此，这些材料被认为可以用于后续的实验。

过程

系统流程图见图2．在获得知情同意后，调查收集了参与者的人口统计信息(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和婚姻状况)和控制变量。使用在线调查平台的随机化功能，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其中一个条件。被分配到4个消息条件中的1个的人进入一个页面，该页面向他们展示了一条消息，并要求他们回答2个操作检查问题。然后他们被指示回答与下面部分描述的变量相关的问题。实验一的对照组没有阅读信息，直接进行了类似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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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施

实验中使用的所有控制变量和因变量均列于表2．在实验中所使用的所有措施的细节都提供了多媒体附件1．

控制变量

疫苗信心评估，方法是将4项疫苗信心量表修改为3项，删除有关宗教的项目[30.]，作为实验1和实验2的控制变量。在社交媒体上分享的倾向[31]作为实验2的控制变量。

因变量

我们重点关注2020-2021年流感疫苗的接种意向。采用自我管理量表。具体来说，为参与者提供了医疗新闻。新闻中写道，“一旦COVID-19感染与流感同时发生，诊断难度将会增加……”此外，研究人员还通过参与者自己接受流感疫苗接种或在冬季向家人推荐流感疫苗的可能性来衡量他们是否愿意接种流感疫苗。实验1中的第二个因变量是疫苗接受度，它涵盖了疫苗接受度的整个概念领域[32］．

实验2包含3个因变量:信息感知的重要性[33]，即对信息共享的感知责任[34]，以及讯息分享意愿[33］．

道德的考虑

本研究根据《赫尔辛基宣言》的指导方针进行，并由南开大学机构审查委员会批准(#NKUIRB2020023，批准日期为2020年2月25日)。

结果

实验1

实验1的描述统计和推论统计如图所示表3．人口统计学变量也包括在分析中作为控制变量。

疫苗的接受

值类型(F_3166年= 0.16,P=.69)，消息框架(F_3166年= 0.001,P=.97)和值类型与消息框架之间的双向交互(F_3166年= 0.49,P=.49)对疫苗接受度无统计学意义。进一步的两两比较表明，在任何情况下收到信息的参与者都比对照组的参与者表达了明显更高的疫苗接受度。除集体损失条件外，差异仅为临界显著性。

流感疫苗接种意向

流感疫苗接种意愿指数的结果显示，值型的主效应显著(F_3166年= 4.96,P= 0。η²= 0.03)。接种意愿在个体价值条件下强于集体价值条件下。消息框架也表现出显著的主效应(F_3166年= 5.96,P= .02点,η²= 0.04)。接种意愿在收益框架条件下强于损失框架条件下。无显著交互作用(F_3166年= 0.83,P= 36)。我们还发现，除集体损失条件外，所有条件下的参与者的接种意愿均显著高于对照组。

实验2

实验2的描述性统计数据如表4．

感知重要性、感知责任和信息共享意愿

集体价值与个人价值存在显著差异。收到强调集体价值的信息的参与者有更高的感知重要性(F_3165年= 4.72,P= 0。η²=0.03)，更高的感知责任(F_3165年= 9.31,P= .003,η²=0.06)，以及更愿意分享信息(F_3165年= 6.87,P= . 01η²=0.04)。信息框架对各因变量的影响不显著，价值类型与信息框架的双向交互作用也不显著。

流感疫苗接种意愿和信息分享意愿分别是实验1和实验2的两个主要结果。因此，我们将两个因变量一起表示为图3为方便比较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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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效应分析

通过中介效应分析来确定集体价值的影响是否受到感知重要性和责任的中介。使用SPSS PROCESS宏(模型4)评估中介模型，基于5000个自举样本，有95%的偏差校正CI [35］．以价值类型(集体价值=1，个人价值=0)为自变量，感知重要性和责任为平行中介，信息分享意愿为结果变量。

分析得出了一个重要的模型(F_8162年= 6.88,P<措施，R²= 0.25)。在模型中引入重要性感知和责任感知的间接影响后，价值类型对分享意愿的直接影响不显著(图4)．感知重要性的一个间接效应也不显著(间接效应=0.03,95%下限置信区间[LLCI] 0.11, 95%上限置信区间[ULCI]−0.01)。相比之下，知觉责任的其他间接效应显著(间接效应=0.23,95% LLCI 0.41, 95% ULCI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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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主要研究结果

在实验1中，我们发现个体价值对流感疫苗接种意愿的影响比集体价值更显著。有趣的是，实验2的结果表明，描述集体价值的信息比描述个人价值的信息更能促进信息分享意愿;信息分享责任感知在集体价值对信息分享意愿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但在感知重要性上不起中介作用。

一般来说，以个人为中心的信息增加了接种疫苗的意愿，但以集体为中心的信息增加了分享的可能性。这些结果似乎给信息设计者带来了难题，并揭示了设计者应该为不同的目标精细地构造特定的信息。例如，如果目标是让预防接种信息在社交媒体上占据更多空间，那么应该优先考虑集体价值来描述信息。在另一种情况下，如果提高疫苗接种率更为重要和紧迫，特别是在风险较高的情况下，应首先考虑个体价值。此外，与对照组相比，被描述为增益框架的集体价值信息也增强了接种意愿。因此，集体收获信息有效地提高了接种意愿，同时增强了信息共享意愿。

本研究还得到了其他一些结果。首先，在疫苗接受程度上，集体价值和个人价值或得失框架没有差异;然而，与对照组相比，所有干预组的疫苗接受度都有所提高。第二，增益框架在流感疫苗接种意愿上比损失框架更有效。最后，我们没有在任何因变量上发现值类型和消息框架之间的交互作用。

这些结果有助于在线卫生知识共享的文献研究，并为实践提供启示。

限制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我们没有设计一个结合集体价值和个人价值的条件，并测试这些信息是否可以促进疫苗接种意愿和信息共享意愿。这一局限性可以通过后续研究加以解决。

第二，本研究的外部效度有限。在现实的网络环境中，其他具有高吸引力或有趣主题的信息类型，如名人故事或体育新闻，可能会导致公众忽视预防接种信息[36］．因此，有必要模拟真实的网络环境来验证本研究结果的稳健性。

第三，我们在新冠肺炎早期进行了研究。在此期间，中国武汉的疫情较为严重，而其他地区的人群大多处于未知风险状态。随着中国疫情形式的不断变化，公众对疫情风险的认知也将发生动态变化。这可能会进一步导致信息在不同严峻情况下的作用方式发生变化。后续研究可考虑收集不同时间点的数据，并借鉴使用时间序列模型的研究[37，38]试图优化卫生战略，以抵御疫苗错误信息和促进疫苗接种。

最后，参与者主要是女性，年轻，单身，拥有大学或以上学历。虽然我们在分析中控制了这些人口统计学变量，但实验结果的外部有效性是有限的。这项研究可以进一步改进，以检验这些信息的功能是否在不同人群中有所不同。

尽管存在局限性，但这项研究补充并扩展了以前的研究，这些研究侧重于个人接种疫苗决策中的集体利益。

与之前工作的比较

价值类型对疫苗接种意愿的影响与之前的研究相矛盾，该研究发现集体利益比个人利益更能促进疫苗接种意愿[16］．值得注意的是，一项研究支持了我们的发现，表明自我归类为高危群体的个体更有可能在自我利益信息而不是社会利益信息后采取接种疫苗行为[39］．我们的研究是在COVID-19爆发期间进行的，高风险认知可能导致公众对个人价值信息的敏感性提高。

相反，集体价值对信息分享意愿的促进作用大于个人价值，感知责任在其中起中介作用。这些发现与一项类似研究一致，该研究发现社会整合效益显著且积极地影响虚拟社区中的知识共享意愿[40］．

最后，信息框架的结果与之前的一项研究相吻合，该研究表明，与损失框架信息相比，收益框架信息更有可能鼓励疾病预防行为。22］．

结论

强调个人价值的网络信息比强调集体价值的网络信息更能促进接种意愿，但这种效应在信息分享意愿上相反。信息共享责任感知在集体价值与信息共享意愿之间起中介作用。我们的发现对于构建和提供有效的、有针对性的预防接种信息具有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