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对美国大学生心理健康的影响:访谈调查研究

简介

心理健康问题是学业成功的主要障碍。精神疾病会影响学生的动机、注意力和社会互动——这些是学生在高等教育中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1］．大学生心理健康中心2019年年度报告[2]报告称，在完成心理症状咨询中心评估的学生中，焦虑仍然是最常见的问题(82,685名受访者中有62.7%)，临床医生也报告称，焦虑仍然是在大学咨询中心寻求服务的学生中最常见的诊断。与全国趋势一致的是，德州农工大学发现，在过去的8年里，寻求焦虑症服务的学生人数有所上升。2018年，略高于50%的学生表示，焦虑是寻求服务的主要原因。尽管高等教育机构对心理健康护理服务的需求日益增加，但令人担忧的是，只有一小部分自杀的学生与机构咨询中心联系[3.，也许是因为与心理健康相关的污名。人们发现，围绕精神健康诊断和护理的这种负面污名与治疗依从性降低甚至早期终止治疗有关[4］．

COVID-19大流行使人们关注各种受影响人群的心理健康。众所周知，流行病的流行加剧或制造了新的压力源，包括对自己或亲人的恐惧和担心，因隔离而限制身体活动和社会活动，以及突然和彻底的生活方式改变。最近对病毒爆发和大流行的审查记录了压力源，如感染恐惧、沮丧、无聊、供应不足、信息不足、经济损失和耻辱[5］．目前关于COVID-19心理影响的很多文献都来自中国最早的热点地区。尽管有几项研究评估了流行病期间的心理健康问题，但大多数研究的重点是卫生工作者、病人、儿童和一般人群[6，7］．例如，凯泽家庭基金会最近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47%的隔离者报告说，与COVID-19相关的担忧或压力对心理健康产生了负面影响[8］．纳尔逊等人[9他们发现，在北美和欧洲的普通人群样本中，焦虑和抑郁症状的水平有所上升。然而，除了少数研究，尤其是来自中国的研究[10-12]，很少有证据表明当前的大流行对大学生的心理或心理健康产生影响，而大学生是众所周知的弱势群体[13］．尽管到目前为止，这些研究的结果都集中在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的上升上，但其影响因素可能并不一定适用于其他国家的人群。正如最近多封函件所强调的，迫切需要评估当前疫情对大学生心理健康和福祉的影响[14-17］．

本研究的目的是确定与新冠肺炎大流行相关的主要压力源，并了解其对大学生心理健康的影响。本文记录了在德克萨斯州一个大型大学系统中进行的在线访谈调查的结果。

方法

研究设计

为定量和定性地评价大学生心理健康状况，设计了半结构式访谈调查指南。此外，采访旨在了解学生们应对疫情带来的压力的方式。首先，我们的研究使用感知压力量表-10 (PSS)评估参与者的一般压力水平[18］．PSS是一种广泛使用的测量过去一个月整体压力的工具[19］．第二，参与者被问及他们自己和同龄人(两个独立的问题)的压力和焦虑是否因为COVID-19大流行而增加、减少或保持不变。对于那些在大流行期间表示压力和焦虑增加的人，我们询问了他们的压力应对策略和可用的心理健康咨询服务的使用情况。然后，我们在12个与学术、健康和生活方式相关的结果类别中引出了流行病特有的压力源及其表现形式，如对自己或亲人的健康、睡眠习惯、饮食习惯、财务状况、生活环境的变化、学习工作量和社会关系的影响。学生们还被问及COVID-19对抑郁和自杀想法的影响。这些构念源自现有的文献，这些文献确定了影响大学生心理健康的显著因素[20.，21］．对COVID-19对这些方面影响的严重程度采用了4分制评分:0(无)、1(轻度)、2(中度)和3(严重)。参与者被要求详细说明每个回答。第三，在不与COVID-19大流行相关的情况下，指导参与者描述一个典型学期的压力源、应对策略和心理健康治疗障碍。虽然目前正在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多重分析，但本文介绍了PSS结果和与covid -19相关的发现。

参与者

参与者是从美国德克萨斯州一个大型大学系统的学生中招募的。这所大学于2020年3月23日关闭了所有校园，并几乎举行了所有的课程，以应对COVID-19大流行。此外，德克萨斯州于2020年4月2日发布了一项居家令。大多数采访是在2020年4月实行居家令后约1个月进行的。图1说明了累计确诊病例的趋势，以及该大学和德克萨斯州发生的重大事件的时间轴。参与者是由本科生研究人员通过电子邮件、短信和滚雪球抽样方式招募的。参与的唯一入选标准是，参与者应在采访时已被录取为该大学的本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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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

访谈由20名接受过定性方法训练并使用上述访谈调查指南的本科生研究人员进行。所有作者都没有进行采访。所有采访均通过Zoom [22，并被录音。这些录音后来用Otter进行了转录。人工智能(23，这是一种基于人工智能的转录服务，并通过人工验证其准确性。在访谈之前，参与者被提供了一份由该大学的机构审查委员会(No 2019-1341D)批准的关于该研究的信息文件。在口头同意的情况下，参与者被要求在完成访谈前回答一份关于他们的人口统计信息的问卷，如年龄、性别、大学年份和学习项目。参与是自愿的，参与者没有报酬。

数据分析

首先，编制描述性统计来描述参与者的人口统计数据(如年龄、性别、学年和专业)和PSS-10调查项目的评分分布。每个参与者的PSS总分是通过首先颠倒积极项目的得分(4-7、9和10)，然后将所有10个分数相加来计算的。计算了平均PSS得分，以评估参与者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的压力和焦虑的总体水平。其次，分析了参与者对12个学术、健康和生活方式相关问题的回答，以了解疫情对大学生心理健康各个方面的相对影响。对这些问题给出负面评价(即轻微、中等或严重影响)的参与者的百分比被计算出来，并按降序排列。对12种压力源和应对策略的定性回答采用专题分析[24，25]类似于接地理论方法中的演绎编码步骤[26］．一个受过定性分析方法训练的单码编码器(CS)使用开放编码过程分析抄本并确定主题，该过程不使用先验编码或在分析之前创建的编码，而是强调可以直接从数据中提取的信息。在确定主题之后，编码员与接受过定性分析和心理健康研究训练的另外两名编码员(XW和AS)讨论了这些编码，以解决相关主题之间的差异，并讨论了饱和问题。编码员由同一所大学的两名博士生和一名博士后组成。MAXQDA (VERBI GmbH) [27作为计算机软件程序进行定性分析。

结果

参与者

在最初由本科研究人员招募的266名大学生中，有17人退出，249人参与了这项研究。有3名研究生和51名缺失数据点的参与者被排除在外，195名参与者的数据被用于分析。平均年龄20.7岁(SD 1.7岁)，女生(111/195,57%)多于男生(84/195,43%)。大约70%的参与者是初中生和高中生。约六成参加者就读于工程学院，该学院是大学人数最多的学院(表1)．195名参与者的平均PSS得分为18.8 (SD 4.9)，表明在访谈前一个月感受到中度压力(表2)．

新冠肺炎疫情对大学生心理健康的挑战

在195名参与者中，138人(71%)表示，由于COVID-19大流行，他们的压力和焦虑有所增加，而39人(20%)表示保持不变，18人(9%)提到压力和焦虑实际上有所减少。在那些感到压力和焦虑增加的人中，只有10人(5%)使用了心理健康咨询服务。绝大多数参与者(n=189, 97%)认为其他学生也因为COVID-19经历了类似的压力和焦虑。所示图2在美国，至少54%(某些类别高达91%)的参与者指出，COVID-19对学术、健康和生活方式相关结果产生了负面影响(轻度、中度或严重)。定性分析为每一类结果得出两到五个主题。由于定性反应不足，将慢性健康状况类别排除在定性分析之外。表3呈现主题的描述和频率，并选择参与者的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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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和所爱之人的健康的关注

绝大多数参与者(177/195,91%)表示，COVID-19增加了他们对自己和亲人健康的恐惧和担忧程度。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76/177,43%)表示担心他们的家人和亲戚，如老年人、存在健康问题的人，以及怀孕或最近分娩的人，他们更容易受到伤害。一些参与者(26/ 177,15%)表示担心其家庭成员的职业增加了他们接触COVID-19的风险，如基本工作人员和卫生保健工作者。一些与会者(19/177,11%)特别提到，他们担心感染病毒。

困难与浓度

绝大多数参与者(173/195,89%)表示，由于各种分散注意力的来源，他们难以集中精力学习。近一半的人(79/173,46%)提到他们的家是一个分散注意力的环境，更适合放松而不是学习的地方。参与者提到，他们更容易被家庭成员和家庭琐事打断。影响学生注意力的其他因素是缺乏责任感(21/173,12%)和社交媒体、互联网和电子游戏(19/173,11%)。一些人(18/173,10%)表示，由于缺乏互动和长时间关注电脑屏幕，在线课程容易分心。此外，一些人提到单调的生活模式会对学习注意力产生负面影响(5/ 173,3%)。

扰乱睡眠模式

大多数参与者(168/ 1919,86%)报告说，COVID-19大流行导致他们的睡眠模式受到干扰，超过三分之一(38%)报告说这种干扰很严重。报告出现一些干扰的学生中有一半(84/168,50%)表示，他们往往比COVID-19爆发前晚睡或晚起。大流行带来的另一个破坏性影响是睡眠模式不规律，例如每天睡觉和起床时间不一致(28/ 168,17%)。一些人(12/ 168,7%)报告睡眠时间增加，而另一些人(10/ 168,6%)睡眠质量较差。

增加社会隔离

大多数与会者回答说，大流行病增加了社会孤立程度(167/ 195,86%)。超过一半的学生(91/167,54%)表示，他们与他人(如朋友)的整体互动明显减少。特别是，约三分之一(52/167,31%)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担心缺乏面对面会议等面对面的互动。另一些人(9/ 167,5%)表示，他们的户外活动(如慢跑、徒步旅行)受到干扰，影响了他们的心理健康。

对学习成绩的担忧

大多数参与者(159/195,82%)表示担心他们的学习成绩会受到大流行的影响。最大的挑战是向在线课程的过渡(61/159,38%)。特别是，参与者表达了他们对教学大纲突然改变、课程质量、在线申请的技术问题以及在线学习的难度的担忧。许多参与者(36/ 159,23%)担心研究和课堂项目的进展，因为实施了保持社交距离的限制，以及缺乏与其他学生的身体互动。部分参与者(23/159,14%)提到在线学习环境下成绩的不确定性是主要压力源。其他(12/159,8%)表示他们学习动机降低，有拖延倾向。

破坏饮食习惯

COVID-19还对很大一部分参与者的饮食模式产生了负面影响(137/195,70%)。许多人(35/137,26%)表示，由于健康的饮食选择减少，他们的食量增加了，包括吃更多的零食，其他人(27/137,20%)指出，由于COVID-19，他们的饮食模式变得不一致，例如，吃饭时间不规律和不吃饭。一些学生(16/137,12%)报告食欲下降，而另一些学生(7/137,5%)经历了情绪化进食或无聊时想吃东西的倾向。另一方面，一些学生(28/195,14%)报告说，他们的饮食更健康，因为他们在家里做饭，不像过去那样经常在外面吃饭。

生活环境的变化

很大一部分与会者(130/ 1950,67%)描述说，大流行病使他们的生活条件发生了重大变化。这些学生中的大多数(89/130,68%)认为与家人住在一起独立程度较低，环境更容易分散注意力。对于那些住在校内或校外的学生(18/130,14%)，他们生活环境的一个主要变化是减少了与室友的个人互动。一些人(9/ 130,7%)提到，由于自我隔离或居家隔离令而在室内呆更长时间是他们生活环境的主要变化。

财政困难

超过一半的参与者(115/195,59%)表示担心其财务状况受到COVID-19的影响。许多人(44/115,38%)指出，COVID-19已经或很可能影响到他们自己当前和未来的就业机会，如兼职工作和实习。一些人(21/115,18%)透露，他们的家庭成员(主要是父母)面临经济困难，在COVID-19之后被解雇或减薪。

类增加工作量

新冠肺炎对大学生课业工作量的影响尚不明确。尽管略多于一半的参与者(106/195,54%)表示，他们的学业工作量由于COVID-19而增加了，但其余的参与者表示，工作量保持不变(70/195,36%)或有所减少(19/195,10%)。在工作量增加的学生中，近一半(51/106,48%)认为，由于缺乏导师或助教的当面支持，他们需要加大自己的努力，以赶上在线课程和课堂项目。大约三分之一的参与者(33/106,31%)认为任务增加了或变得更难做。一些人(6/ 106,6%)发现，在两周假期后重新开始上课时，要完成剩下的课程很有挑战性。

抑郁的想法

当被问及COVID-19大流行对抑郁想法的影响时，44%(86/195)的人提到，他们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有一些抑郁想法。造成这种抑郁想法的主要因素是孤独(28/ 86,33%)、不安全感或不确定性(10/ 86,12%)、无力感或绝望(9/ 86,10%)、对学业成绩的担忧(7/ 86,8%)和过度思考(4/ 86,5%)。

自杀的念头

在195名参与者中，16人(8%)表示，大流行导致了一些自杀想法，5%(10/16)报告这些想法是轻微的，3%(6/16)是中度的。有6名参与者(38%)将他们的自杀想法归因于抑郁想法的存在。其他原因与学业成绩(1/ 16,6%)、回国后与家庭的问题(1/ 16,6%)以及对不安全感和不确定性的恐惧(1/ 16,6%)有关。

应对机制

为了应对新冠肺炎带来的压力和焦虑，大学生报告说，他们寻求他人的支持，但主要是使用各种自我管理方法。

自我管理

大多数因COVID-19的爆发而压力增加的参与者(105/ 133,76%)解释说，他们在大流行期间使用各种手段帮助自己应对压力和焦虑。一些人(24/105,23%)采用消极应对方法，如无视关于COVID-19的新闻(10/105)，延长睡眠时间(7/105)，通过做其他任务分散注意力(5/105)，饮酒或吸烟(2/105)。大约三分之一(30/105,29%)采用积极的应对方法，如冥想和呼吸练习(18/105)、精神措施(7/105)、保持日常生活(4/105)和积极的重新规划(2/105)。使用自我管理的大多数参与者(73/105,70%)提到了放松的爱好，包括体育锻炼(31/105)、享受流媒体服务和社交媒体(22/105)、与宠物玩耍(7/105)、写日记(5/105)、听音乐(4/105)、阅读(2/105)和画画(2/105)。最后，一些参与者(15/ 105,14%)表示，他们为学术工作和个人事务计划活动(例如，起草待办事项清单)作为一种自我分散注意力的方法。

寻求他人的支持

约三分之一的参与者(47/ 133,34%)提到，与家人和朋友沟通是COVID-19期间应对压力和焦虑的主要方式。一些人明确表示，他们经常使用Zoom等虚拟会议应用程序与朋友和家人联系。只有一名参与者声称正在接受专业治疗师的支持，另一名参与者正在使用该大学提供的一款移动心理健康服务应用Sanvello。

COVID-19期间寻求专业支持的障碍

尽管该大学提供了远程咨询服务并广泛推广了这类服务，但绝大多数表示压力和焦虑加剧的参与者(128/ 138,93%)声称，他们在大流行期间没有使用学校咨询服务。这种低使用率的原因包括:病情不被认为严重到不需要寻求服务(4/128,3%)，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互动(1/128,0.8%)，不习惯在电话中谈论心理健康问题(1/128,0.8%)，以及对咨询服务缺乏信任(1/128,0.8%)。

讨论

主要研究结果

大学生被认为是一个特别容易受到心理健康问题影响的群体。这项研究的结果重点关注了大流行相关的过渡对这一特定人群的心理健康和福祉的影响。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COVID-19大流行对各种与学术、健康和生活方式相关的结果产生了相当大的负面影响。通过在大流行期间进行在线调查采访，我们发现，由于COVID-19，大多数参与者的压力和焦虑都在增加。此外，PSS的结果显示，参与者的压力水平中等。这与最近在英国进行的covid -19前调查一致(平均PSS得分19.79，标准差6.37)[28];然而，将PSS作为面试问题(与让参与者阅读并回答10个问题相比)可能会引入偏见，导致少报。

在确定的大流行影响中，最突出的是担心自己和亲人的健康，其次是难以集中注意力。这些发现与中国最近的研究一致，这些研究也发现，在大流行期间，普通人群中对自身和家庭成员健康的担忧非常普遍。我们的参与者经常表现出注意力难以集中的问题，而这一问题此前已被证明会对学生的自信心产生负面影响。29，已知与压力增加和心理健康有关[30.］．与大学生日常生活中的压力和焦虑相比，隔离令和保持社交距离等应对新冠肺炎的措施可能是学生生活发生重大变化的基础。例如，绝大多数参与者注意到社会关系的变化，主要是由于与家人和朋友的身体互动有限。这与近期中国学生心理健康状况恶化的调查结果相似[10]以及在美国有关消极思想的互联网搜索量的增加[31］．关于大流行对睡眠和饮食习惯影响的研究结果也令人担忧，因为已知这些变量与抑郁症状和焦虑有关[20.］．

尽管大多数参与者表达了对学习成绩的担忧，但有趣的是，近一半的参与者表示，自疫情开始以来，与学习压力和课堂工作量有关的压力水平有所降低。这在一定程度上可能是由于教授和学校为缓解学生突然转向远程学习而做出的决定。例如，这所大学允许学生选择每门课程的及格/不及格选项，而不是常规的字母评分。此外，教授们所采取的行动，如减少课程负担、开卷考试和其他对评分要求的津贴，也可能有助于减轻或减少压力。尽管回到父母家的参与者表示担心分心和独立，但学生可能从家庭支持和减少的社会责任中受益。因此，大流行造成的压力增加可能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抵消。

令人担忧的是，44%(86/195)的参与者报告说，他们的抑郁想法水平有所上升，8%(16/195)的参与者报告说，他们有与COVID-19大流行有关的自杀想法。先前的研究[32]报告称，在疫情之外，约3%-7%的大学生有自杀念头。此外，除了高倦怠类别外，最近的几项研究报告显示，学生的抑郁水平[33-35]，在29%至38%之间变化，这可能表明与中国最近的研究类似，大学生中与大流行相关的抑郁症状在上升[10，11］．尽管我们的参与者特别提到了几个因素，如孤独感、无力感以及经济和学术的不确定性，但其他被认为受到COVID-19大流行影响的结果也可能是抑郁想法和自杀想法的促成因素。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注意力不集中和睡眠习惯的改变都与抑郁症有关。20.，29，36］．

我们的研究还确定了适应和不适应行为之间的几种不同的应对机制。不适应的应对行为，如否认和脱离，已被证明是年轻人抑郁的重要预测因素[37］．相反，适应性应对如接受和积极的行为被认为对心理健康有积极影响。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大多数参与者表现出适应不良的应对行为。识别学生的应对行为对支持系统的规划和设计具有重要意义。在这方面，可以使用干预发展的参与式模型，在这种模型中，研究人员和心理学家与目标人群的接触，使干预方案适应他们的特定环境，显示出了希望[37，38］．例如，Nastasi等人[37]采用了一种参与式模式，为斯里兰卡的高中生开发针对特定文化的心理健康服务。我们也可以采用类似的方法，让大学生参与进来，开发一个心理健康项目，利用他们天生的积极应对行为，解决他们的具体挑战。

与会者描述了寻求帮助的几个障碍，例如对咨询服务缺乏信任，在与他人分享心理健康问题方面不太舒服，这可能是污名化的表现。学生普遍认为社会耻辱是寻求帮助、获得咨询服务和其他支持的障碍[29］．一项研究表明，在精神健康问题检测呈阳性的学生中，只有一小部分真正寻求过帮助[39］．尽管已经详细讨论了克服与心理健康相关的污名，但缓解这一社会挑战的实际方法仍然存在差距[40，41］．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学生更喜欢自我管理，应该在未来的工作中得到支持。数字技术和远程保健应用在实现心理健康问题自我管理方面已显示出一些希望[42］．例如，Youn等[43成功地将社交媒体网络作为接触大学生的手段，并通过制定一份标准化的量表，即患者健康问卷-9来筛查抑郁症。还提出了基于网络的数字平台，以提高与护理提供者的认识和沟通，减少服务不足社区儿童心理健康方面的耻辱感[44］．例如，作者建议的一个在线模块涉及提供社区识别的与护理提供者沟通障碍的信息。还可以利用移动应用程序和智能可穿戴传感器等技术实现自我管理和与护理人员的沟通。

鉴于在撰写本文时对持续发生的COVID-19病例的上述预测[45]和我们的研究结果，有必要立即关注和支持有心理健康问题的学生和其他弱势群体[17］．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46]根据意大利在这一大流行病方面的经验，必须评估人口的压力水平和心理社会适应能力，以便制定必要的支助机制计划，特别是在恢复阶段，并为今后发生的类似事件制定计划。尽管COVID-19大流行似乎已导致人们被迫广泛采用远程卫生服务，以提供精神病学和精神卫生支持，但还需要进行更多研究，以调查在COVID-19之后的使用情况，并改善为精神病学咨询或远程精神病学的快速虚拟化做好准备[47-49］．

局限性和未来的工作

据我们所知，这是第一次在大流行期间通过虚拟访谈调查方法记录COVID-19大流行对美国大学生代表性样本的心理影响。但是，应该注意到一些限制。首先，与典型的纯调查研究相比，我们的访谈调查的样本量相对较小;然而，调查访谈方法能够捕捉到详细说明和额外的澄清细节，因此补充了此前专注于本次大流行期间学生心理健康的基于调查的研究方法[10，11，50］．其次，所使用的样本来自一所大型大学，研究结果可能并不适用于所有大学生。然而，考虑到全国范围内大学向虚拟课堂过渡和类似的居家命令的相似性，我们希望这些发现具有合理的普遍性。此外，我们的大多数参与者来自工程专业。因此，未来的工作需要使用跨更广泛学科的分层全国样本来验证和修正这些发现。第三，尽管绝大多数参与者回答说，他们在疫情期间没有使用大学咨询服务，但只有少数人提供了原因。找出心理健康服务使用率低背后的具体原因是提高大学生心理健康服务使用率的关键，未来的研究有必要揭示阻碍大学生获得心理健康服务的潜在因素。最后，我们没有分析学生心理健康问题如何因人口统计学特征(如年龄、性别、学年、专业)或其他个人和社会背景(如收入、宗教、药物使用)而不同。

未来的工作可以更深入地探讨各种应对机制和压力源之间的关系。此外，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以确定疫情在高峰期过后的后期阶段对学生心理健康和福祉的影响。从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sars)疫情爆发后医护人员的情况来看，大流行对学生的影响可能会在COVID-19大流行高峰期之后持续一段时间[51］．